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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蛸子眼睛转了几圈,想不出有何吃亏之处,自然戴蛸子也是自认法力高强,断无输掉的可能,是以当即点头应允,说道:“好,我答应便是。张翼轸,速速受死……”
张翼轸却是左手前伸,说道:“且慢!眼下我和戴还有话说,稍等片刻……”
说着,转身看了戴一眼,伸出右手,扬了扬手中地巨斧,说道:“我先借你这砍柴斧用上一用……待我和戴蛸子打完,戴,我们再相谈我们之事。”
戴气得满脸铁青,正要说话,却听戴风喝道:“戴回来,不得有误!”
却是戴风见张翼轸应下戴蛸子之战,心有所悟,心道此番大举来犯,若不打上一两场便草草收兵,也有损他金王威严。既然戴蛸子强出头,正好让他和张翼轸打上一场,他倒要看看张翼轸到底有何本领。若是张翼轸赢了戴蛸子,其他事情再定夺不迟。
见张翼轸应下与戴蛸子之战,倾颖忙越众而出,来到张翼轸身边,轻声说道:“翼轸。那戴蛸子乃是金翅鸟第一猛将,法力高强,力大无比,只怕你不是他的对手,万一他伤了你……又如何是好?不如让龙宫大将出战,你意下如何?”
张翼轸安慰倾颖说道:“金翅鸟乃是龙宫克星,莫要让龙宫水族再有无谓伤亡!那戴蛸子着实可恶。偷袭杀死归文杰,不得不小小惩戒一下,倾颖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见这少年淡淡说来,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悄然传来。倾颖一时语塞,竟是恍然点头。正要回身,转念一想,一扬手,元水剑跃然手上。便要递与张翼轸,说道:“翼轸,这元水剑乃是万水之精所成,不如你用此剑御敌,可助一臂之力。”
张翼轸笑着回绝,说道:“不必。我用此斧即可,瞧那戴蛸子长得如同木炭一般,正好用斧头把他当木柴砍了。”一句话说得倾颖大是心安,却又叮嘱几句,方才退下。
戴蛸子早就等得焦躁,说道:“兀那张翼轸,男人打仗哪里来得如此婆婆妈妈?快快向前。让我一爪将你打死便是。”
张翼轸转过身来。脸色一沉,冷冷说道:“怎的?上次落入水中。还没有喝够海水么?”
此话一出,顿时激怒戴蛸子。戴蛸子生平最为丢人之事便是上次落水,被张翼轸当众提出,当即气得哇哇乱叫,手中金爪一挺,身形一晃,瞬间便来到张翼轸眼前,一爪直朝胸口探来。
张翼轸虽是嘴上故意讥讽戴蛸子,手上却丝毫没有怠慢,巨斧一扬,竖在胸前,生生硬挡了戴蛸子一记。只听“当”的一声轻响,张翼轸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上巨斧差点拿持不住,脱手而飞。急忙向后一退,堪堪将余力消去大半。
只是脚下海水却再也托不住他地身形,只听“扑通”一声,张翼轸竟是只接一招便跌落入水中,消失不见,直惊得众人张口结舌,不由心生轻视:方才还见这少年如此自信,却竟是如此不济,还敢大话连篇,当真是自取其辱!
其实方才一接之下,张翼轸也是暗暗吃惊这戴蛸子果然天生神力,一击之威竟差点让他难以抵挡,好在如今他已然晋身地仙之境,若是以前,刚才一招之下,定然身受重伤。
只是戴蛸子金爪挟带一道莫名风力冲击在巨斧之上,张翼轸动念之间,便由天地元风将其内风力化解为无形,脚上海水却因他转念控风,一时不再御水,立时不再托浮他的身子。本来张翼轸心神一动,便可驾云升空,只是忽然之间感应到脚下海水一丝异样,忽又想起先前从龙宫前来海面之时,跟随在龙王身后,感应到海水之中欢呼跳跃的灵性,心有所悟,是以也不顾忌和戴蛸子正在打斗,自行落入水中。
只一入水,便觉海水汹涌而至,立时将他全身淹没。张翼轸也不施展隐水诀,任由身子在海水之中自由下落,感受到海水之中传来的丝丝凉意以及海水灵性之中的欢喜,随即放开神识,与海水融为一体。
先前张翼轸开放神识,与海水融为一体,只为吸取海水千万年来形成的一缕隐含灵识地灵性,如今神识与海水合二为一,却只为感应海水之中如同生命一般地欢喜之意。对,确实有如活物一般,灵性之中跳跃的全是欢喜之意!
是了,张翼轸怦然心惊,原来如此,无须道力或是灵力,也无须隐水诀或是御水之术,只须将神识与海水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