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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方运站在车辕边,抬起手臂示意赵红妆扶着。
赵红妆脸上飞过一抹红霞,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小的心子微微一动,又很快稳住,只是看向方运的目光格外温柔。
方运的手臂异常平稳,赵红妆伸手搭在上面,缓缓下车,不由自主想起自己之前在陈府前跳下马车的样子,没想到这个方运竟然如此贴心。
想到“贴心”两字,赵红妆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
&谢方文侯。”
方运收起手臂,然后与赵红妆一起向那些学子走去。
&是长公主与方文侯?”一人大声道。
&是在下与红妆。”方运向众人抱拳。
对面几十人之前不论什么立场,此刻纷纷向方运作揖,有些人异常欢喜,有些人受宠若惊,有些人则慌慌张张,面有惊色。
赵红妆收敛笑容,朗声道:“姜夫子命方运入上舍,乃是景国民心所向,若有不满,近可敲夫子钟,中可击皇宫鼓,远可请圣裁。一群学宫的老学子聚在新学子门前喊打喊杀,读书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反对方运的人羞愧地低下头,他处的人或许轻视赵红妆,可学宫之人无人敢对赵红妆无礼,不是因为她是公主,而是因为赵红妆在没有才气的情况下考入内舍!
景国学宫学子人尽皆知,若是赵红妆能得才气,十座上舍必然有她一座。
&真前辈说的是。”一个举人诚恳认错。
但一人鼓足勇气道:“根据凌烟阁定住舍乃是十国惯例,方运也不能打破。”
赵红妆眼皮轻轻一垂,道:“怎么,有人想对方运‘争上舍>
那人吓得一抖,低声道:“在下不敢。”
&敢就闭嘴!去找敢的人来!堂堂景国怎么出了你们这些废物,指摘别人的时候舌如圣人。轮到自己却步如龟鳖。滚!”赵红妆高高挺起胸膛,左臂放在后腰,怒视那些学子。
&辈告辞。”那些反对方运的人灰溜溜离开。
其他人也似有些畏惧赵红妆,纷纷告退。
&然方文侯无恙,我们也就告辞了。”
&镇国居此,理所应当。”
……
方运好奇地看着赵红妆,没想这位公主有如此霸气的一面,竟然训得景国最优秀的学子们灰头土脸,若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威望,万万做不到。
等那些人走了。赵红妆扭头看方运,微笑道:“你看我做什么?”
&主殿下威武。”方运调笑道。
&正经!”赵红妆娇嗔浅笑,眼波流离。
第一舍的门打开,探出一个脑袋。方大牛望向方运,长长松了口气,道:“老爷您总算回来了,京城的学子真凶啊,吓都要吓死了……”
方大牛正说着,就见一白一银两道影子从门中窜出。小狐狸顺着方运的衣袍攀爬上去,最后蹲在方运的肩膀,先用头蹭了蹭方运的脖子,然后看向赵红妆。歪着头,似乎在回忆什么。
&奴,还记得我吗?”赵红妆问。
小狐狸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赵红妆的手。
方运和赵红妆齐笑。赵红妆道:“今日没给你带点心,明日一定给你带许多好吃的。”
小狐狸立刻露出笑脸,跳到赵红妆肩头蹭了蹭她。然后才跳回方运的肩头。
第一舍的大门敞开,宫廷的兰女官和杨玉环等人一起出来。
&迎大长公主。”所有女人行裣衽礼。
&后我来这里不用客气。玉环!”赵红妆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杨玉环,然后两人手拉着手一边说一边向屋里走,不时低声轻笑,如银铃阵阵。
两人把方运忘在门外。
奴奴轻轻扫动大尾巴,方运扭头一看,奴奴眼中充满怜悯。
方运伸手捏她的鼻子,笑道:“不用你可怜,我是一家之主!”
&嘤。”奴奴摇摇头,一副不忍心的样子,用小爪子拍拍方运的手表示安慰。
&你调皮!”方运说着把奴奴抱在怀中搔它的痒。
&嘤嘤嘤……”奴奴拼命在方运怀里翻滚,不停地笑着。
小流星围着方运转了几圈,直冲方运怀里,似乎也想跟方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