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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就这样,原本落荒而逃的晋卒又被堵了回去。
两面夹击之下,那些晋卒想要做俘虏都是不可能的。每当他们跪下来乞饶,哭爹喊娘的时候,等待他们的,都是赵卒那犀利而无情屠刀!
就算是张貉部下的那些残存的士卒,哪怕是一个劲儿地哀求,都于事无补,被冲进来的赵卒照杀不误!
这一战,从大清早,一直杀到日落西山。砍人直砍得赵军将士的手臂疲乏、酸软,甚至是他们手中的兵器都已经开了缺口。
……
胡亭。
“回来了!大都督!棘奴与李农他们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场大捷!”
就在夔安在府衙里踱步,心急如焚的时候,义阳公石鉴忽而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跟他大声道。
“当真?”夔安瞪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在他看来,石闵他们没有全军覆没,能平安归来已经是殊为不易了,竟然还能取得大捷?!
要知道,赶过去增援的晋军可是有整整两万人!
这些都是生力军来的,两面夹击之下,赵军如何匹敌?如何战而胜之?
“是真的!”石鉴喜不自禁地道,“棘奴用火攻之计,使得晋军四万人(拿张貉的赵军首级充数),包括晋将陶称、李阳在内的人,全部葬身火海,无一生还!棘奴他们现在已经到城门口了!”
夔安闻言,亦是大喜过望,当即骑上了一匹骏马,带着一队亲卫与诸将就这样绝尘而去。
到了城门口,夔安便见到了一个又一个“满载而归”的赵军将士。
这些赵卒的腰上、脖子上都挂着敌人的首级,甚至都装不下,有的直接拿着车子装载。他们一个个都昂首挺胸,兴高采烈的,好似斗胜的公鸡一般。
一见到石闵,夔安不由得张开了自己怀抱,感慨万千地道:“石闵将军!真乃天神也!”
石闵也跟夔安拥抱了一下,分享各自的喜悦。
随即,石闵又不由得跪倒在地上,一脸羞愧难当地低下了头,叉手道:“大都督,末将不负你的厚望!但是张貉将军……张貉……”
石闵正故作吞吞吐吐之态的时候,两个抬着担架的士卒,便将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跟黑炭一般的尸体抬了上来。
“这……这是张貉?”
夔安指着这具尸体,不由得愣住了。
石闵闻言,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正是!张貉将军为主将,却甘于身先士卒,以身犯险,没想到最终寡不敌众,力战而死!末将拼死,这才抢回了张貉将军的尸身!”
“……”
李农看见石闵这般惺惺作态,还有后者的言辞,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张貉是怎么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石闵这个始作俑者,阴死了张貉的人,竟然还有脸说是他自己抢回了张貉的尸身,使之免于付之一炬的。
着实让人感到恶寒!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能要点脸不?
可是夔安不管这些,他只要看结果,不需要看什么过程!
夔安当即扶起了石闵,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叹了口气道:“张貉之死,的确可惜。老夫自当厚葬于他!不过石闵将军,你此番立下赫赫之功!老夫一定要在大王的面前为你表功!”
“多谢大都督。”
石闵又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说道:“对了。大都督,末将发现,其实葫芦口的晋军战营并没有囤积什么粮草,粮仓里面,都是泥沙或者是干草!”
闻言,夔安微微颔首道:“这个,的确是老夫疏忽了。虽然此战没能焚毁晋军的粮草,但是已经取得大胜!南征的战事已经可以结束了!晋军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折损了八万的兵马!如何还有能力北伐?”
“哈哈哈哈!”夔安不由得酣畅淋漓地大笑道,“很好!石闵将军,你可真是我大赵国的战神也!这一回班师回朝,想必一定能倍受大王的器重。到时候,老夫还要拜托你多多提携咯!”
“大都督过誉了。”石闵一副很谦卑的模样,垂手道,“末将还是一块璞玉,未成大器。还希望大都督日后多多栽培!末将必以师礼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