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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反正,这一李元胤十分清楚,现在李成栋已死,王彦承诺厚葬,他如果想要保证李部将士的性命,就只有接受王彦的善意。
“罪将等人谢过相公宽容,今后必定一心为大明做事,不敢再生反复之心。”李元胤领着四员将领,上前拜道。
王彦头,遂即笑道:“元伯请起,只要你们心向朝廷,朝廷也必定不会亏待你等。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回营之后安抚好士卒,明日便准备启程前往抚州。”
听了王彦的话,李元胤却没有起身,而是伏地道:“相公,罪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相公成全。”
“哦?”王彦微微皱眉,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道:“什么事?元伯且来听听!”
“父之仇弗与共戴天,不复仇,非子也!”李元胤以头碰地,哭诉道:“还请相公能将佟养甲交给罪将处理,让罪将能尽人子之责。”
王彦见此有动容,遂即问道:“佟养甲抓住了吗?”
进城之后,清城内主要清官,便没发现佟养甲,那时王彦就已经下令让人在城内搜捕,将他揪出来,现在天都黑了,应该有了消息。
王彦问话,堂内诸将却都答不出来,最后刘顺上前道:“回禀国公,弟兄在城内搜了一遍,却没发现他的人影,末将从俘虏口中得之,据此贼在大军进城之时,便打马而逃,不知踪迹了。”
“这真是怪事,大军从北门入城,其他三面又被清军自己用石条封死,他是能飞天,还是能入地?”王彦眉头紧皱,然后又对李元胤道:“元伯且起来,本阁相信此贼还在城内,只要抓住他,本阁可以交给你处理。”
一旁的李过听了,思索片刻,出列道:“国公,末将估计还真是如国公之言,那厮应该是入地了。”
王彦一愣,遂即反应过来,“刘顺,地道搜是没搜?”
刘顺猛然拍了一下脑门,然后大喜抱拳,“末将这就把那厮揪出来!”
语毕,刘顺就匆匆跑了出去。
为了防备明军炸城,清军在城内挖了很多地道,以便守株待兔,但这些地道在城外并没有出口,所以如果佟养甲躲在里面,还是一样无法逃脱。
堂内又进行了一些商议,不多久,外面便传来一片喧哗,片刻后便见刘顺提着一个五花大绑汉子进来,只见他口鼻流血,浑身上下穿的破破烂烂,脸上还抹着锅灰,看不出本来面目,作一副乞丐扮相。
一旁的施福见此,走上前去,拿衣袖在他脸上抹了几把,仔细一认,抱拳道:“相公,正是佟贼!”
王彦闻语,遂即挥手对李元胤道:“元伯可将此贼带下去,随意处置,拜祭汝父,但脑袋不要弄烂,本阁还要送往广京报功!”
李元胤顿时大喜谢过,身后两将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佟养甲夹起,就往外面拖去。
佟养甲听了王彦的话,脸色一片惨白,他看着面目狰狞的李元胤等人,心中恐惧,于是连忙看向端坐正中的王彦,嘶声哀求道:“王相公,求王相公赏个痛快。”
王彦充耳不闻,佟养甲一路哀求,声音由大变做后彻底消失不见。
次日,王彦又杀伪知州、知县、巡抚属官十余员,以及绿营中,以百姓人头冒功者两千余人,以此来平息漳州民愤,收买士绅人心。
在古代,士绅作为中国最具有实力的一个阶层,是任何统治阶级都必须拉拢的存在,否则就坐不稳天下。
纵观历史,没有那个势力是靠农民来得天下的,必须要有士这个阶层来为你出谋划策,有绅这个阶层来为你稳定地方。
中国出身最寒微的两个皇帝,老流氓刘邦,在前朝也是基层公务员,有萧何、张良、陈平这样的文人辅佐,本朝太祖出身还不及刘邦,最后能定鼎天下,那也是因为元代文人地位底下,大批士人在野,有刘伯温、朱升、李善长等大批文人加入其中,才能脱颖而出。本朝还有现成的反面例子,李自成的大顺为什么站不住脚跟,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完成,由农民军向正统王朝的转化,占据北京之后,依然推行助饷之策,把地方上的士绅都得罪了个干净。
“吃闯王穿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这种口号能煽动愚民,但真能不纳粮么?结果就是两头不讨好,一头是前期助饷得罪了士绅,一头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