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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这些骊山医馆的话语,他们说的血压?还有这种脏器名声听着很生涩。
崔知悌轻轻敲了敲桌子,“诸位,按照陛下过往的病历来看,不仅仅心脏,其他脏器也很虚弱,最近减少吃面食的量,油盐也不能高,而且以前的用药虽说稳住了病情,但药物同时会增加陛下身体的负担。”
“卢医正?”
卢照邻上前应声,“崔大夫直说便是。”
崔知悌抚须道“之后要减少药量,药力要轻,药量要少,这是我们团队商量出来的结论。”
孙思邈道“老夫的团队还是希望陛下能够离开皇宫,需要一个养病的环境,时刻观察,时刻会诊,用药方面对崔大夫所言一致。”
卢照邻神色为难,“让陛下离开皇宫很难,至少下官无能为力,这还看张阳如何劝说了。”
骊山的团队众人气馁地收回了手中的册子。
裴氏回去得了一场大病,李元景被拿下之后,一直被关在宗正寺内。
而宗室的众人见不到陛下,这些人聚在东宫问询李承乾的意思。
面对这些叔伯的质问,李承乾正色道“诸位叔伯,孤定会找张阳问个清楚。”
“还请太子将张阳拿下!外戚祸国之事自古有之!”蒋王李恽大声道“太子怎能坐视之。”
李承乾打心里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找父皇,因张阳任宗正寺卿是父皇任命,至于是让张阳做什么,目的何在?根本不知道。
东宫已经吵成了一片,此刻的宗正寺内。
张阳淡定坐在荆王的面前,接过李义府递来的册子。
“县侯,我们都查明了,这些田亩都不是荆王置办的。”
李元景闻言,笑道“原来你是为了查田亩的事,既然与老夫无关,可否让老夫离开,家中夫人已病倒了。”
张阳换了一个坐姿翘着腿道“还要荆王在这里多留一些时日。”
李远景的眉头一皱,拍案而起,“老夫在这里都已五日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宗室中人还是很团结,您要是回去之后,领头团结众人来对付我,让我宗正寺以后还怎么办事,所以你这位领头的,不能出去。”
张阳深吸一口气,又道“还有,这件事虽说与您无关,但你的夫人裴氏利用自己的威望,鼓动乡民将田亩划到荆王府名下,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少交赋税,从而免去部分的食邑,帮助乡民避税?”
看李元景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张阳又道“首先这种方式朝中并不许可,很多时候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我想说这种方式往后在宗正寺的监察下不能再发生。”
“而且荆王得到这些田亩之后,所收的粮食并没有交还给乡民,而是扣去了其中五成,好算计啊。”张阳欣喜道“先与乡民说将田亩放在荆王府的名下,以此帮乡民避开赋税,但你们却将这些田亩收入自己的名下,而后乡民耕种一年,到手却只有其中五成的粮食,三百顷地其中五成归入了荆王手中。”
“朝中严令不得私卖土地,但你们的兼并手段没有金钱往来,也没有字据,田册却到了荆王的手中,三百顷地,朝中收不到赋税,农民劳作一年,却得不到自己应得的收获,全部进入了你们的口袋,之后你们更是只给了乡民五成。”
“善良又淳朴的乡民被你们骗得团团转,你们还有良心吗?”
李元景的神色越发不安。
张阳又道“或许在关中你们可以收敛一些,若是到了中原其他的地方,一旦田册落入你们手中,恐怕那些乡民连一成都得不到,我看你们干脆按照人体所需的最低卡路里来提供粮食得了。”
“记得当初有人弹劾骊山,说骊山经商经营,说我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甚至可以抛却良心,罔顾世俗礼教,一切道德和良心,还有人命都阻止不了骊山对利益的驱使,现在这些话用在荆王身上再合适不过。”
宗正寺卿说得很平静,却像一根根刺,扎在荆王身上。
李元景道“老夫知道让他们用田亩来避开赋税,但老夫不知裴氏私底下还做了这些事。”
“是呀。”张阳点头道“她还去宫门前叫骂,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