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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喝了不少酒水,特意选择这个时机说要去方便的。
“怎么了?”毛轩逸问乔春桃,他的嘴巴里叼着烟卷,一只手搂着一个舞女,一幅微醉的样子。
“酒水有些凉,肚子不舒服。”乔春桃皱眉说道,说着,他拍了拍小葡萄的脸颊,“在这等我,回来好好收拾你。”
小葡萄放下手中的牌九,娇滴滴说道,“奴家等着呢。”
方才她玩牌九,有输有赢,不过,输的多是少输,赢得时候运气不错,却是赢了一些钱的。
乔春桃冲着毛轩逸使了个眼色,便急匆匆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毛轩逸将烟蒂在烟灰缸摁灭,“来来来,我哥走了,我们先玩,我就不信了,赢不了你们两个小娘皮。”
桃子进了洗手间。
却是并没有在小便池那里见到程千帆。
他心中一动,走过去敲了敲第一个坑位的隔板,里面立刻有人回了句,“有人。”
他口中说着打扰,又走向下一个坑位,这个坑位却是空着的。
他走过去,嘴巴里骂骂咧咧说着谁这么缺德,弄得这么脏,然后退出来,随手将坑位的隔板关上。
然后继续敲下去。
就在此时,靠近里侧的一个坑位里有人咳嗽了一声。
乔春桃立刻听出来那是帆哥的声音。
他立刻两步走过去,敲了敲。
“敲什么敲。”程千帆不满的骂了句。
然后隔板拉开,乔春桃便看到了正在系腰带的帆哥。
“直接发香港,地址在上面。”程千帆将桃子一把拉过来,在他的耳边快速说道,然后是冲马桶的声音响起。
“憋不住了。”桃子急急忙忙说道,自便进了坑位,拉上了隔板,并且上了锁闩。
他点燃了一支烟卷,嘴巴里叼着烟卷,展开了掌心里方才帆哥塞过来的纸张看。
上面就两句话。
“青岛危,即墨方向有人暴露,或已落入敌手,研判此人关系重大,黑鱼意欲以此摧毁青岛站。”
“小姐来了,我活动趋于自由,一切等我命令。”
乔春桃大惊,难怪帆哥此前命令他们静默待命,原来是青岛站遇到大麻烦了。
黑鱼就是特情处内部给李萃群取的代号。
而小姐则是川田笃人的代号,原来是那位笃人少爷来了,难怪帆哥说出入趋于自由,这是大好事。
然后在纸张的背面,还有一段话。
乔春桃仔细看,这是一封向家里报平安的电报,讲了自己在青岛生了一场病,不过现在已经康复,让家里勿念。
桃子立刻便知道这段话正是帆哥让他给香港发的电报,电报内容应该便隐含方才的情报。
此外,这段话的背面有一个收报地址,是香港那边的一个洋行。
乔春桃立刻明白帆哥为何没有让他向上海发报,然后再让周茹转发重庆了。
青岛站有人暴露,李萃群盯上了青岛站,此乃机密情报,最重要的是帆哥甚至直接指出了是青岛站是即墨方面出问题了,这种如此具体的情报泄露,指向性太明显了,一旦被敌人得知,敌人搜查起来会很容易锁定怀疑对象。
在如此敏感的时刻,上海那边,尤其是程府,乃至是帆哥身边的人绝对不可和青岛这边有电报往来。
乔春桃推测,香港这个地址,应该是戴老板给特情处所安排的一个紧急联络地址,以便在不可冒险向重庆发报的情况下紧急使用。
乔春桃又仔细的将情报看了看,他将电报内容以及香港那边的地址牢牢记住,每一个字都不容有错。
然后桃子直接毫不犹豫的将纸张揉吧揉吧后塞进了嘴巴里,不过并没有直接咽下去,而是咀嚼,嚼烂了后这才咽下去。
他曾经听帆哥说起过,此前党务调查处缉拿红党的时候,有红党交通员将重要情报直接吞进了肚子里,党务调查处的人直接开枪将的打死,然后很快就喊了法医开膛剖肚,成功的从胃里将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的纸张取出来。
帆哥只是闲聊时候当作趣事来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