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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亲事始终没成。
后来,他以为只要自己有了官位,便可以护胡氏周全,可终究还是错过。
那时候他是怨胡氏的,明明已经瞧见了希望了,为何她还是走了。
可后来时间久了,那份怨也淡了,胡氏到底是女人,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承受住满世间的冷嘲热讽。
更因为,原来,她爱的这般卑微,这般小心翼翼。
如今,他已经坐到侍郎的位置,更得了两位高贵的妹婿,在旁人眼里自然不敢像从前那般,与自己跟前胡言乱语。
而且,祖母与叔父也已经接受了胡氏,他以为,这辈子便可以守着胡氏,哪怕只守着给她的名分,便足够了。
可却没想到,还冒出来一个什么劳什子公主,进府为妾。
如今,这画像也被人毁了,到底他什么也没为胡氏争下。
这一种深深的无力,折磨的他,心里发狂。
顾明慧别过脸偷偷的抹眼泪,“可是兄长,你,你不欠嫂嫂的。”
这不是顾明辰的错,即便现在有人入府为妾,也都不是顾明辰的错,凭什么,要这般折磨顾明辰。
顾明辰抬头看着哭成泪人的妹妹,忍不住叹息,“罢了。”
轻轻的摆手,让人去将布珍公主送回去,说是,这事闹岔了。
画像被毁,与布珍公主无关。
布珍公主被扶起来的时候,她该是赌赢了,到底还是顾明辰先低的头,可却不知为何,似乎离着顾明辰越来越远了。
冲着顾明辰的方向伸手,想抓住点什么,可展开的时候,到底是一无所有。
不,也不是一无所有。
此刻,一片雪花的落在了掌心,冰冰凉凉的。
布珍公主瞧着这雪花,突然轻笑一声,而后转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如今还没入冬,便飘起了雪,天冷的着实有些快。
看着顾明慧也说不得什么话,顾夭夭只能扶着顾明慧先出门了,留着顾明辰在里头歇息。
只是,待出了顾明辰的院子,顾夭夭的脸便沉了下来,冲着夏柳低低的交代了句,“将今日的事情,查清楚。”
夏柳点头应了一声,便赶紧去办。
顾明慧明白了顾夭夭的意思,“我同你一起。”
到底是已经出嫁的妹妹,再管兄长院子里的事到底不妥当,两个人一起,有什么事她可以给顾夭夭扛着些。
“没事,一会儿个等祖母醒来,还得有人为我掩护。”顾夭夭笑着说了句。
省的老太太醒来,问她们的时候,被这些小事扰了。
原本,顾明辰院子里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几番盘问之下,很快就出了结果,不过是个丫头在打扫屋子的时候,不小心将胡氏的画像碰在了地上,捡起来的时候,一用劲便成扯了一下,丫头害怕被责罚,不敢声张,将那画像放在案上,赶紧退了出去。
后来顾明辰问话的时候,她便说瞧见布珍公主来过。
夏柳回话的时候,已经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婢女给带来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婢女一瞧事情败露了,进来后便用力的在地上叩头。
顾夭夭有些厌烦,“抬起头来。”
婢女不知晓顾夭夭的意思,缓缓的抬头,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奴婢,奴婢知错了。”
这是一张,相当普通的脸,便是哭起来,也并没有给人梨花带雨的感觉,甚至倒生出几分让人厌恶的难看。
可就这一张脸,却让顾夭夭觉得,好像从哪里见过一般。
“从前在哪府伺候?”顾夭夭似是随意的问了句。
婢女的眼神有些闪躲,“奴婢,奴婢从前没伺候过,刚被母亲卖给人牙子,头一家便来了顾父。”
听着,好像是不懂得规矩的丫头,如此,做这般事情便就在情理之中。
顾夭夭轻轻挑眉,长长的哦了一声,“既如此,那便再发卖出去。”
顾夭夭说完,便有人去拽婢女。
婢女吓的脸色惨白,“不,奴婢是少爷院子的人,即便要罚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