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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大师兄一开始的时候,还真有把握能战胜那门外由枯山大师所化作的扫地僧咯”
慕功拉长了声线,眺望远方,悠哉悠哉地说:“胸有成竹谈不上,但那个时候,我好歹也是踌躇满志,斗志昂昂,可枯山大师的一番操作无疑是往我脸上泼了一盆冷水,寒冰刺骨凉我心呐”
听到这里,蕴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乐呵呵地说道:“看来大师兄还得吸取教训才行了。”
“嗯吸取教训”慕功一头雾水地说,“吸取什么教训自不量力的教训么”
蕴笙有条有理地说:“蕴笙以为,大师兄行事总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一言不合就不计后果的动手,又何尝不是自负的表现呢”
慕功默默颔首,若有所思地说:“嗯,你说的对,不过我那也是情有可原啊,师弟的事情十万火急,实在是耽误不得,我那也是为了苦无着想,蕴笙你可得理解我才行。”
“我理解。”蕴笙苦口婆心地说,“可无论如何,不管大师兄再怎么担心苦无,那总得有个度吧。为保行事周全,万无一失,大师兄这般鲁莽,又怎能成事呢吴谋师尊不正是因遮莫发生什么事情,都能沉下心来,冷静思考,开辟出一条前尘似锦的阳光大道,才被赋予智多星的名号么”
“嗯。”慕功奋力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今日一言甚是有理啊不过你的话怎么也开始变得跟苦无师弟一样多了,莫非是与枯山大师交谈一番后,受益良多,故而来启发我了”
“才不是呢”蕴笙义正严辞地否定道,“还不是因为人家担”
蕴笙欲言又止,话说一半,又停了下来,而剩下的另一半言语,硬是叫自己吞回了肚子里,不过前面的那一半,就已经引起了慕功的兴趣。
慕功的眼神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猛地发觉事情不太对劲儿,骑着马向蕴笙靠了靠,明知故问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蕴笙忽然小脸一红,把头一低,支支吾吾地念着,说话都没了底气。
慕功偏偏不给退路,理直气壮地说道:“明明就有,我都听到了,你说你担心我”
“没有的事儿”蕴笙故作冷静,红着脸,把头一撇,气势汹汹地说,“大师兄可别误会,我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一定是大师兄你听错了。”
“你胡说。”慕功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神情,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你明明就有说,明明就有”
随着慕功的语气逐渐加强,声调越来越响,蕴笙的脸就跟通红的太阳一样,苦苦挣扎道:“我没有我没有”
“有就是有,你还不承认。”嬉皮笑脸的慕功越来越肆无忌惮,径直张大了嗓门儿,对着方圆百里,放声大喊道,“哦蕴笙担心我咯,蕴笙担心我咯”
“好了好了大师兄你别喊了”蕴笙直接急得伸出一只手制止他,却不料,竟被慕功使劲一甩,给挣了开。
紧接着,慕功拉着缰绳,大喝一声道:“驾驾”
胯下的马匹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随后便径直拉开蕴笙好一段距离。
慕功躲得离蕴笙远远的,一边策马崩腾,一边不管不顾地大声喊道:“蕴笙担心我咯蕴笙担心我咯”
“大师兄你”蕴笙被气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也赶紧策马扬鞭,追了上去。
她一边极力追赶,一边愤愤不平地大声劝阻道:“大师兄你别跑”
两人你追我赶,欢声笑语,甚是有趣,情意绵绵自在万里晴空下,千里桃花中。
随后,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居安城中。
两人这般不远千里地长途跋涉,许是累了,便在附近找了家茶摊,打算饮杯茶水润润喉。
一张布满了灰尘的篷布用来遮风挡雨,几张古朴典雅的桌子排列得井然有序,茶摊不大不小,却容得下几桌豪勇之士在此共饮。
慕功和蕴笙刚一下马,找了张桌子入座,卖茶人便把手中的抹布向上一挥,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带微笑,迎了上来,二话不说,识趣地为他们倒了两杯茶水。
卖茶人戴着一条土灰色的头巾,骨瘦如柴,略显矮小,其动作却是一等一的娴熟,信手拈来,炉火纯青,服务周到,态度诚恳。
此时此刻,对于慕功和蕴笙而言,在精疲力竭时喝上一碗解渴甘甜的清茶,顿觉神清气爽,心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