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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那么可否说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名字?”
“不一定,阁下。如果跟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没关系,那就用不着了。”
精灵女士理了理长发,略微恼火地瞪了他一眼。“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着急,好像身后是涨潮。”她用名为西尔维娅的头巾遮住发辫,才开始解释要紧事。“梦想之家能够构建出任何地点,连圣瓦罗兰的核心也不例外。你甚至能在这里能看到石碑。”
风行者明白了:“圣瓦罗兰石碑?”
“还有什么石碑能放在精灵绿地中心?苍之圣女的地位都没它高。”
这就是传说中的石碑?诺克斯的第一件神秘物品?安川已经将魔法效果提升到极致,却还是没能从密不透风的绿叶枝条中看见石质。在火种警告之前,他遗憾地收回了视线。圣物果然没那么容易看到。“那里有你的名字,阁下?”
“不止是我。石碑的诗歌里有每个人的名字,只有空境才能找到自己藏在字句间的真名。占星师认为真名是有力量的,他们这回倒没弄错。只不过占星师注重情报,而石碑的刻名是约束。一旦念出女神的诗歌,被点名的人就得听从命令。它有点像契约,是不是?”
比契约更无赖。“那你可以把整首诗念出来,阁下?”
“不行。我只认识包含我名字的那段,而且它唱出来不怎么好听除了神秘度的标准,精灵们还能通过符文学来破译诗句,但几千年来都进展不大。说实话,这得靠运气。”
“那也不是火种契约可比的。”安川指出,“火种契约不是单方面的,而我们从没主动将名字刻在石碑上。”
梅布尔若有所思,“是这个道理。契约。石碑。”她扬起眉毛。
不管她作何联想,安川都不太感兴趣。“发现了新的名字,阁下?”
“是新的织梦师。”
“圣瓦罗兰石碑还能给出对应名字的神秘职业?”他感到不寒而栗。莫非在森林种族眼里,神秘领域没有秘密?
“当然不行。石碑属于希瑟,不属于奥托。想知道秘密,你得咨询克洛伊的占星师。这是梦想之家的效果,我稍微借助了石碑的特性。”
“借助特性?”
“这里是梦想之家,安川,你的想象凭空就能变成现实。想象石碑能给出就职者的名字有什么困难?它本来就记录着生命的存在痕迹。神秘行走也会留下痕迹,在罗盘高地,在赞格威尔。当你穿越一处神秘之地,你的足迹就会被保存下来。凡人看不见它,但对诺克斯而言,那是你的秩序火种与混乱神秘接触的重要瞬间,世界会帮你记的一清二楚。梦想之家也一样,只是我们一般瞧不见。”
重心似乎从圣瓦罗兰石碑移到了梦想之家。“想象凭空变成现实,这意味着我们在这里无所不能。”尽管风行者这么说,不代表他全然认可这种说法。事实上,他觉得根本不可能。
“我依然需要借助石碑。”精灵女士回答了他,“梦是没有限制的,但观测者需要锚点。”
“锚点?”
“先民认为,梦是心灵的海洋。当我们远离港湾——即自我诞生的梦境——意识就会随波逐流。一旦太过深入,迷失便无可避免。锚点固定意识,是每个灵魂趋于回归的本能。”
安川从未深入了解过梦境,神秘很少有逻辑可寻,是最困难的技艺。他连自己的职业知识都还没消化,更别提其他了。说到底,冒险者用不着在神秘学上有多少建树,他们是高级雇佣兵和护卫队,是自由骑手和游荡的恶魔猎人,是土匪、夜莺、黑帮打手和贵族私兵。他们是战场和街巷里的消耗品。魔法属于超凡,但不是所有魔法都有用处。要是在战场遇见敌人,安川宁愿自己的箭筒里多一支好箭。不过,如果梦境都能像梅布尔的魔法一样,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可以脱离自己的梦境吗?”他饶有兴趣地问。
“几乎不能。这是神秘的范畴。”精灵女士随手一划,空气扭曲起来。“人们对梦境的定义也不同。也许在你看来,梦想之家的存在形式近似于『真实投影』,是降临在大陆的虚幻影子。然而在我这样的织梦师看来,虚幻与真实是没有明确界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