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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不到,白白净净,一身长衣,看上去如同一个赴京赶考的书生,他对那书童挥了挥扇子,道:“没事,母妃在佛堂诵经,没有一个时辰不会出来,咱们快去快回。”
书童也没有办法,跟着璐王左弯右拐,来到一家青楼内。
那书童越的急了,低声道:“小王爷,要是王妃知道你来这里,非得打断我腿不可。”
朱常淓很淡定,找了一个不太起的眼角落坐下,抬眼四处打量着楼上厢房,自语道“林姑娘今天是在卫/辉最后一次上台了,再错过本王岂不是要遗憾一生……”
书童知道,自家这位小王爷琴棋书画,品性都很好,却也是个情痴,对那从京城来的林姑娘痴迷的有些入魔。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落魄男子端着酒杯,望眼欲穿的看着那楼道,希冀着佳人尽快出来。
他右手边上一个人劝慰道:“康年兄,青楼女子无不薄情,你有大好前程,何必为一个女子作践自己。”
都是差不多大年纪,左手边的也道:“是啊,康年兄,听说朝廷要开恩科,正是你我共赴京城,高中三甲,一展抱负的时候!”
宋献策嘴里灌着酒,心里全是那魂牵梦绕的身影,苦涩道:“你们不懂……”
这四个字,饱含了太多,让他边上的两个朋友都无言以对。
就在二楼,林姑娘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语气清冷的道:“公公,这些都是姐姐让我们准备好的。”
桌上有一个盒子,有些大,她吃力的推给对面的人——魏忠贤!
魏忠贤背对着她,手里的琉璃珠缓缓转动,他身侧的侯国兴打开盒子,翻了翻一本本厚厚的账簿,有些异色的看了眼林姑娘,对着魏忠贤道:“公公,有些比咱们查的还要细致。”
魏忠贤这才转身,打量了这林姑娘一眼,道:“你可愿为杂家做事?”
林姑娘娇躯一颤,抿着嘴唇道:“谢公公错爱,姐姐待我等不错,还望公公见谅。”
魏忠贤眼神动了动,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侯国兴抱起箱子,跟在魏忠贤身后。
魏忠贤一走,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女子,一个轻声道:“姐姐,那璐王又来了。”
林姑娘神色复杂一闪,俄而轻轻一笑,道:“请他上来吧。”
两个姑娘都是双眼大睁,道:“姐姐,你说真的,真要请那璐王上来?”
林姑娘轻轻点头,心里有些失落,璐王,今后怕是难见到了,不知道会不会怪她?
璐王一听林姑娘要他‘上楼’,顿时大惊,道:“林姑娘真这么说?她可是从来没有入幕之宾的?”
跑堂的龟公一笑,道:“这哪能说错,小王爷,快点吧,别让林姑娘等急了。”
朱常淓大喜,望着二楼,抬脚就要向前小跑。
书童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道:“小王爷,不能去,别忘了王妃的交待。”
朱常淓哪里还记得其他东西,一把推开他,道:“你在这里等我。”
说着,快步跑向二楼。
另一边的宋康年听的仔细,双眼大睁,楞了那么一会儿,猛的向前冲过去,一把扯过将跨上楼梯的朱常淓,怒吼道:“林姑娘岂是你可以玷污的,给我滚!”
朱常淓瘦弱书生,身体直接倒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
书童一见,跑过来扶助朱常淓,大吼道:“放肆,这乃是璐王,你不想活了吗!”
宋献策满脑子都是林姑娘,想着眼前这个家伙居然得到天仙般林姑娘的垂青,直觉一股怒气冲脑,哪里听得见其他,吼叫着冲过来,扯住刚站稳的朱常淓就要厮打。
那龟公急了,拉住宋献策,急声道:“不要乱来,这是璐王,快给璐王赔罪!”
宋献策的的两个朋友也跑过来拉住他,道:“康年兄,快醒醒酒,这是璐王,咱们得罪不起的!”
宋献策还死死的揪住朱常淓的衣襟,一听几人的话就更怒了,一脚揣过朱常淓,大喊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一句话,喊的让整个大堂都静了。
林姑娘走出房门,俯视着大堂。一个贴身婢女,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这是大掌柜要我们看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