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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旁,忽有一道人影蹿了出来。
那人眼明手快,拦腰将春柳抱了起来,手中一扯马缰,两匹凶悍的军马就老老实实停了下来。
春柳脸上一阵滚烫,就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他先是看到了春柳,刚想说,小丫头你眼长这么大,怎么就不看路呢?
可话还未出口,年轻男子就傻眼了,指着春柳怀里的凤小鲤。
“小小姐!”
风晚认出凤小鲤,忙把自己的新佩刀往身后藏了藏。
马车上,独孤鹜挑开车帘。
他真要回顺亲王府,原本平日他是不会经过这条路的,回来的路上想到独孤小锦的生辰就要到了,就饶了路,没想到,会遇到这小东西。
春柳已经被吓昏了,不偏不倚倒在风晚的怀里。
“哎,你别昏啊!你怎么这么沉!”
风晚不及说完,独孤鹜就让他把凤小鲤抱上来。
“这么烫?”
独孤鹜蹙了蹙眉,摸了摸小鲤的额头。
看着小家伙痛苦的模样,一张小团子脸苦巴巴的跟个小苦瓜似的,他心口就闷得慌。
“前面有家医馆,不如去问问?”
风晚背着春柳,一眼就看见了杏林春。
“太子府的奶娘在茶楼里吃坏了肚子,杨太医给她看病去了。这小丫鬟去看病,被轰出来了。”
有路人实在看不过眼,壮胆子说道。
这家杏林春也是老字号的医馆里,里头也卖药。
听说是一家皇亲国戚开的,里面坐诊的杨太医狗仗人势也不是第一回了,不少百姓都吃过亏,可都是哑巴吃黄连。
独孤鹜听罢,眉头拧了拧。
“风晚,去把人提出来。”
一个奶娘吃坏了肚子,要用太医?
太子府好大的官威,连一个奶娘都可以仗势欺人了。
风晚诺了一声,把春柳放在马车里,进了茶楼。
茶楼里一阵乒乓作响,就听到阵哭爹喊娘的声音,风晚左手杨太医,右手一个臃肿的中年妇人,从茶楼里走了出来。
他随手一丢,那两人就滚到马车旁。
那妇人穿得红大褂子绿袄裤,手上戴着几个金镯子,满脸的骄横不讲理。
“哪来的兔崽子,敢欺负太子府的人,老娘可是皇长孙和皇长孙女的奶娘,太子妃面前的大红人。小心我告到太子妃那,砍了你的脑袋。”
“太子妃,纳兰湮儿?”
独孤鹜眯起了眼,眼底神色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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