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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好吃的东西。
不过眼下他却更加笃定“是”了,因为像白玛德格这般人物都认为好吃,没道理不是最好吃的——花恨柳的层次还是太低了,所以他不如白玛德格看事情看得明白。
想了想,天不怕将原因这样归结。
“你来这里,不是想请我吃糖葫芦的吧?”等了半晌,见这个名叫天不怕的小孩竟然只是专心地啃自己手里的糖葫芦,白玛德格纵是能忍,却仍然心有忐忑,不放心地往身后看了看,却发现背后的火已经熄了。
“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来找你说说话的,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天不怕仍然专心地将最后一粒糖葫芦吞进嘴里,安慰白玛德格道。
“这个……倒是我多心了。”白玛德格不觉得尴尬,更不认为对方看出自己的担心有何不妥,目光炯炯地盯着天不怕,等他将糖葫芦吃完。
“我这里还有,你要不要?”白玛德格晃了晃手上自己只吃了一口的糖葫芦问道。
他原本只是礼节性地问一下,不过天不怕却是皱着眉头纠结了好长时间才点头说:“好吧,我就再吃最后一串。”说完,不客气地从白玛德格手中接过那串糖葫芦,又继续啃了盏茶的工夫。
“真好吃!”反复舔了舔上下嘴唇,天不怕才意犹未尽地说道。而后不给白玛德格说话的时间,直接道:“我是熙州来的,这次来提前见你是想看看你本事到底怎么样。”
熙州来的?听到这话白玛德格心中一惊:莫非就是那一群人?不过他还注意到天不怕说到了“提前”二字,那便是说自己入了念青城还是能够再次见到他了?
心中这番闪念,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笑问:“你觉得我本事怎么样呢?”
“还行吧!”天不怕想了想,最后在自己知道的词汇里挑了一个听上去好听、不太伤人的话道。
“只是这样么?”白玛德格听到之后却苦笑:放眼天下,自己也应该能够排得上号了啊,怎么到了这个孩童嘴里就只有“还行”的地步了?
他之所以这般想,是因为不知道天不怕心中划分的标准如何。在天不怕心目中,老祖宗是最厉害的,自己的几位师兄就只能算是厉害了,比师兄们稍微弱一点的,就是还行——也就是白玛德格这种层次的了,再往下是一般,再往下是马马虎虎……
当然了,天不怕这般说法也是分对象的,他此时是对白玛德格这样层次的人这般说,若是换成对花恨柳描述白玛德格,只需参照当初评价杨武时的说法便是:像杨武那般的,花恨柳看到以后要“远离”,像白玛德格这般的,他八成是要劝花恨柳“跑”了,若是碰上皇甫戾这样自己师兄一辈的,他可能稍微多费些心力说三个字:等死吧……
饶是如此,对白玛德格造成的冲击却是不小: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入他眼,所以他才不动手的么?
“你不用多想——话说今天你老是多想,实在太累了。”天不怕见白玛德格不说话,也约摸猜出他心中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道:“我其实不比你高出多少,之所以这般靠近没被你发现,是因为有其他的法子——但是这个法子是不能告诉你的,你问也白搭!”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本正经的模样,白玛德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偷笑还是应该担心,他看似毫无心机,但却总能即使察觉自己所想,并且难得的是竟能次次直中自己心的。
“你不怕我知道了你的这个秘密,对你不利么?”心念一转,他反问道。
“我都给你糖葫芦吃了你还要杀我?”天不怕听到这里,脸上一副忧愁的神色,没几时竟然鼻子一算,开始往下掉眼泪,悄声哭了起来。
“你……你别哭,我只是说说而已……”若说在平时,活佛是不会如此为难的,不过眼前的这个孩子他十分笃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应对的方法,也绝对不是不问不理的那套路子。
“我不杀你,你也不能杀我。”哭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自己堂堂四愁斋掌门在一个和尚跟前哭太不是样子,若是被老祖宗知道对方只是那样一说自己就被吓哭了,难保不从不知名的地方蹦出来揪自己的耳朵……
他擦干了眼泪,眼巴巴地看着一脸取笑意味的白玛德格道:“我是担心自己的学生斗不过你,所以先来看看他能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