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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绝世剑圣’的美誉了。”
“能得师叔如此称赞,想必师尊在天之灵听到后也会高兴异常吧!”杨武站起身对着天不怕深深一拜,有五分代师尊答谢的意思,也有五分是自己真心实意地向天不怕道谢。
在对皇甫戾的感情上,天不怕相信杨武不会掺一丁点儿的假。
“朱师兄护送牛望秋一干人去北边了,听说最近北狄那边的拨云大帝身体不好,学生担心会有别的部落趁此机会作乱,就劳烦朱师兄帮忙照看了。”
“嗯,北狄那边难得出现几个不错的人,不论是青阳也好,拨云也好,能将这整个北边地区绑在一起就不容易——当然了,绑得越紧,一旦绳子松了总会有迫不及待想要跳出来的。你这样做考虑的很充分。”天不怕表示赞同道。
“师叔谬赞!”杨武恢复了一脸平静的表情,“想来路上杨军也向您提起了,舍弟走散了四十余年,幸得庄师兄托人带信说有了踪迹!我苦于脱不开身,就叫简儿点了两千人马前去接应,吴师弟能去也会方便许多。”
简儿?
花恨柳禁不住想吐了:堂堂的后世大熙朝开国皇帝、很快便会在这世间声名鹤起的杨简,竟然还被称作“简儿”?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正当花恨柳暗暗腹诽时,他也注意到天不怕往他这方向瞄了一眼,这更加令他确信这“简儿”两字,并不是人人都能喊得自然,听得舒切——反正绝对不可能包括自己和天不怕。
“田宫是墨伏带出来的学生是吧?”天不怕又是一个转移话题,问道。
杨武先是一愣,不明白怎么每个问题都是浅尝辄止、触及就缩,但无奈地方比自己大着一辈呢,只好跟着点头道:“是墨伏原来军里的兵*,据说对行兵布阵很有天赋,也就有意识地带了带……不算是名副其实的学生吧……”
“虽无师徒之名,却已有师徒之实了,今后能多照顾这些师弟,还是要费心照顾照顾的……”
漂亮!花恨柳听得这两人对话,忽然发现自己平时当真小瞧了天不怕。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帮四愁斋壮大了“门面”不说,还给杨武下了一个套子:你莫学皇甫戾那套做法,来个同门相残啊!
杨武此时心里也不好受,同门相残不相残还没考虑那么远,但眼下正有一事,本来就非得借着田宫这枚棋才能完成不可来着——用计通过兰陵王逼死田宫,这天下人就都看清他宋家王朝是如何狗急跳墙,为了皇位迫害忠良的了——而天不怕这么一说话,起码在眼皮子底下是干不出这事来了。
“是,学生记住了。”心里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但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迁就的。
“却不知接下来你怎么应付堵在门外的兰陵王呢?”倒不是有心考教杨武,而是天不怕自己虽然理论记得滚瓜烂熟,但实践经验一点没有,也非常好奇杨武接下来会采取什么办法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学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偷懒取巧,想到了一个‘拖’字。”
“拖?”天不怕很明显对给出的这个答案感到意外,但他更感兴趣杨武是为何拖、如何拖、拖多久。
花恨柳却是有家学渊源的,所以当他也听到“拖”时,心中更加笃定:以后一定要离杨武再远一些!
“是,就是拖。”杨武应道,“学生想了想,觉得当下做什么都不如这样做更好。”
说着这话,他起身自桌后抽出一只卷轴,打开来竟是一幅画了蜀国、西越、北狄三地行政区域的地图。
“当今天下趋势,只合得一个‘乱’字。”只见他在熙州位置虚指道:“宋元燮死后,虽然颁下了密旨说什么先后之约,但现在看看城外的情况就知道了,广陵王郁闷了去散心,田宫……田师弟受了降心中正是惶恐,兰陵王相对好一些,虽然表面上还没表现出来有什么动作,但我相信他此时心中也同样充满了不甘。所以这边的这三位,恐怕是想立即就解决了事情或回定都复命听下一步安排,或返回各自属地尽早做下一步安排,如此一来对我大计有害无益,自然不能早早放回他们去。”
说着,又移向昆州位置。
“现在定都主事的是一群人,而不是一两人,无论是利益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