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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眼前的画面,把里亚都看傻了。
什么文论,典籍,画卷,天体仪,锁子甲,银质标枪,小型家具,各种零零碎碎,装了快一马车,这车厢里都快坐不下人了。
相较于老者只带了一杆烟斗,勐朴这是恨不得把家搬走了。
“你这是。。。去逃难吗?”里亚怔怔望着勐朴问道。
老者一听这话,不禁哈哈大笑出来。
勐朴看着里亚的神色,觉得有些尴尬,小声道:“长老,我是不是带的太多了?”
“要不。。。我再卸下来点?”勐朴小意地瞧着里亚问道。
老者听了这话,开始捂着肚子笑了。
里亚摆了摆手,“赶路要紧,算了吧。”
勐朴挠了挠头,一脸地不好意思。
“都完事了吧?”里亚没好气道。
“完事了,完事了。”勐朴急忙点头道。
“霁奥,准备出发了。”
“好勒。老师。”小雀斑应了一声,坐到前头准备赶车了。
剩下三人则是在车厢里艰难地找寻着“容身之地”。
此间,勐朴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位老者,他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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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姆镇。
艾尔文的空艇卧室里。
一团黑雾乍现,就恍如与那巨岭冰龙交手的那日一般。
艾尔文蹙着眉,感受着周围的时间与空间开始出现裂缝、曲折。他本能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倒不是他惊讶得连基本的魔法防御都做不到了,而是他不清楚此时动用魔力会不会带来更大的危险。就像那两轮新月切割开的时空,对于那些想调用力量逃离其吸附的人,吸附的力道就会更大。
他望着那黑雾中央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暗”,不知其广邈,不知其深邃。他感觉,那黑雾就像是一只随时能吞没人的巨兽,狰狞恐怖。可当他仔细凝望着那“血盆大口”时,其间似乎散发着无尽的神秘,仿佛世间一切的奥秘都在其中。那不发散的一道道黑色光丝,仿佛是一缕缕墨发,轻抚他的脸庞,在欢迎着他这个造访者的到来。
霎时间,有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那团黑雾之中。
那蜷缩的身姿,宛如初生的婴孩一般。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吹弹可破,就真与小孩子那般嫩滑柔软无二。
看似是在熟睡中的美人,可那泪痕清晰犹在。那精致的睫毛安稳地打着卷,如此的俏皮,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眉眼间的凄楚。
艾尔文看着那熟悉的绝世姿容,娇艳赤发,心间猛地一个颤动,喘息都不禁粗重起来。
那是他面对落日余晖时经常想起的人儿,那是他时常叹无缘的“难舍离”。当时那一句“如果你想我的话,就来北方找我”,是他对她最后的缱绻。他自以为潇洒,可时常也会感叹,她是不会来了,要她放下尊严与身份,他不觉得自己在她心里到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可万一呢?他不时也会有这种自私的期待。
“岚姻!”他大吼一声,一个箭步往那团黑雾里冲了过去。
可就在指尖触及的刹那,那窈深的黑雾消失不见了,那雾中女子亦是消失不见了,一切恍如一个幻梦。空余凌乱的艾尔文自己。
“难不成是自己‘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艾尔文在一瞬间有这样的错觉。
可他立马否认了这想法。
“不,不可能,刚才的事的的确确发生了。”他方才能清楚地感觉到屋内时间空间上的撕裂,对他这个时空魔法的操控者而言,这种感觉太过熟悉了。
艾尔文的那一声怒吼穿越了空间,把置身于冰天雪地中的岚姻唤醒过来。
岚姻抬了抬沉重的眼帘,四周彻骨的寒冷朝她袭来,尤其是背上那雪地里酷寒,冻得她快丧失知觉了。
她艰难地支起身子,望着四周那茫茫雪山,脑海也是一片茫茫。
“我这是在哪?我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