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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挂着那块玉佩。
呙锦的头发本来是很长的,可是按照习俗她把它们都扎起来在脑后,盘了一个很好看的发髻,呙沐还记得呙锦第一次把它盘起来的样子。
那时呙锦还有些小情绪,可是又不得不如此,呙锦也就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说从现在起他不是孩子了,自然应该如此。
无论到什么时候呙锦的脸上都满是柔情,特别是她的眼睛,正无比温暖的看着呙沐,呙沐也正看着她,下意识的想笑。
只是笑容刚刚从嘴角露出来,呙沐就看到不对的地方,呙锦的嘴角竟然有血迹,那血迹的颜色在呙沐看来是如此的扎眼,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呙沐彻底清醒过来。
清醒后呙沐才意识到他与呙锦之间还隔着乾阳镜,乾阳镜上还有一条黑色的痕迹,水木剑的剑刃正压在那痕迹上面,自己正紧紧的握着水木剑的剑柄。
这一下让呙沐吃惊不少,他下意识的向后退,水木剑也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乾阳镜也掉在地上,呙沐这才看见与乾阳镜一起的还有六玉扇,而且它已经完全合上了。
呙沐只后退了一下就又瞬间移到呙锦身边,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拉着她的手,呙锦看着呙沐笑了笑,轻轻的闭上眼睛。
呙锦什么都没有说,她心里清楚的很现在她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好好休息就行。对此呙沐也清楚的很,再没有什么比呙锦脸上的轻松更让他安心的了。
从刚才起呙沐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右边,女娲娘娘正盘膝坐在那里,女娲娘娘的整个身子都呈现半透明色。
善婴正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看来她很虚弱,仍旧在用尽全身的力量盯着呙沐,而且她满脸都是愤怒。
呙沐也正看着她,在两人目光相遇的一瞬间,善婴的眼神明显迟疑一下,继而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慰。
女娲后面仰面躺着一个人,呙沐知道那是父亲,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受伤不轻,不过生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从他那平稳起伏的胸口就能看出来。
呙元初的身边就是十二门人,只是现在就只有四个,他们也都受了伤,不过看着要比呙元初要轻松的多,他们的意识大都还很清醒,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呙沐。
呙沐的右面躺着的是师父,他的半个身子都压在呙炎的身上,呙炎此刻已经昏迷,两极棍被丢在离他两三仗的地方,他受伤应该不轻,整个身上已经被血迹印满。
呙元无的伤势看着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胸口都陷下去了,他正看着呙沐,想笑却又有似乎无法摆脱疼痛,整个脸就这样半僵在那里,呙沐冲他点了点头。
现在他们应该是在一个山洞中,整个山洞都灯火通明,时不时的就从外面传来无尽的喊杀声。
呙圭就坐在山洞的最里面,左边还站着一个人,呙沐没有理会那人,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呙圭身上,呙圭身上的那件长衣依然红的发黑,一只手枕着下巴,正笑嘻嘻的看着呙沐,两人目光相遇,彼此都平静到了极点。
呙沐把呙锦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女娲的身边,在呙锦身子挨着地的那一瞬间,归心草就把她围了起来,也把女娲娘娘围了起来。
呙沐把呙锦的身子放正,把小七放到她怀里,小七的身子还在颤抖,呙沐轻轻的拍了拍她,把呙锦的右手搭在她身上。
呙沐又走到后面把父亲扶起来,从父亲怀里掏出一些药丸给十二门人服下。
之后又走到右边把呙元无扶到石壁上,给他吃了一些丹药,还输给了他一些灵力,输灵力的时候呙元无本想阻止他,看到他的样子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呙沐最后把呙炎扶到师父身边,也给他吃了一些药,等做好这一切的时候呙沐又走到刚刚的地方,拾起水木剑,又弯腰拿起乾阳镜。
这时呙沐才发现乾阳镜身上的裂纹,呙沐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裂纹,眼神中满是歉意,而乾阳镜也再次放出光芒来,呙沐也拿起六玉扇把它插在腰间。
呙圭就在那里坐着,静静的看着呙沐所做的一切,完全没有要干涉的意思,他就像是在看一出戏,任由剧情如何发展都不关他的事。
倒是他身边的那个人,似乎有些坐不住,有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