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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朱婷更好奇了。
杜飞好整以暇道:“我怀疑,那人压根儿不是瘸子,他是装!”
“装的!”朱婷不由得瞪大眼睛。
杜飞笃定道:“就是装的!一开始我看他走路的样子就不太自然。瘸子腿脚虽然有毛病,但也有自己习惯的走路方式,并不会不自然。而这个人,装的很像,轻易还真看不出破绽,只是那种感觉却不对劲。”
朱婷皱眉道:“如果这样,那他上车来,岂不是就为偷东西来的!现在得手了,不早就跑了?”
杜飞却摇头道:“那可未必,五万的汇票虽然听着唬人,但对小偷来说,那就是一张废纸,能有什么用?”
朱婷蓦的反应过来:“你是说,他现在还没开张,还在车上!”
杜飞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如果他是装的,肯定也化妆了,根本不用担心暴露。只要躲到厕所里,换一件衣服,正常走出来,车上谁都不会留心他就是那个瘸子。”
朱婷道:“要真像你说的,那这人胆子可够大的!”
杜飞一笑,心说这人何止胆子大,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他不仅没下火车,反而刚才就在车厢走道上看热闹。
刚才杜飞从厕所回来,正好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若无其事,时不时跟身边的人指指点点。
杜飞估计,他跟边上那几位都不认识。
在火车上,大伙儿似乎都加了一种临时buff,增添‘自来熟’的属性。
即使平时性格腼腆内向的人,到了火车上也能跟陌生人侃侃而,那牛逼吹的,都没处听去。
那人却不知道,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早被杜飞看出了端倪。
杜飞的眼力和分辨力,远比一般人敏锐。
刚才他注意到这个人,在鬓角边上有一块并不算大的胎记。
这块胎记也就拇指盖大小,一半被鬓角的头发遮住,一般露在外办。
这人虽然也遮挡了胎记,缺不可能完全遮住。
之前杜飞看见他跟杨树发生冲突,便瞧见了这个胎记。
现在看见,立马锁定了这个人。
心说:“柯南还真没说错,犯人都喜欢回现场看看。”
不过杜飞没轻举妄动,也假装看热闹。
那几名乘警做完记录,一筹莫展。
一开始,跟杨树同住的两个人很有抵触情绪。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平白被人当成嫌疑犯,心里能痛快才怪!
但一听说丢了伍万元汇票,才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立马不再逼逼赖赖。
生怕把这个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
至于下一步怎么办,三个乘警商量之后,也只能上报,等待命令。
折腾半天,乘警走了。
作为当事人,张兴建和杨树也被带离了这个车厢。
其他人见没热闹看,都各自散了。
杜飞注意到,那个带胎记的人走过来,经过杜飞和朱婷的包厢。
杜飞站在门口,包厢房门开着。
他还往里边看了一眼,眼睛跟钩子似的,好像一条寻找猎物的野狗。
杜飞恍若不觉,跟他眼神碰上,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人也跟着笑了笑,才径直走了过去。
杜飞看他走进了前面的一截车厢。
等了几秒,回头跟朱婷说‘要去抽烟’便跟了上去。
因为火车车厢的空间逼仄,杜飞没敢把小红或者小灰放出去侦查。
这种地形,老鼠再灵活,也施展不开,难免被人发现踩死。
杜飞出来的时候,顺手又扯了两张手纸。
在车上来回窜车厢找厕所的人不少。
朱婷不明就里,忙问他是不是肚子疼。
好多人都是这样,平时挺好的,一上火车,就拉肚子,吃什么药都不管事儿。但只要一下车,不用吃药,立刻就好。
杜飞回了声“没事儿,把门关好了”,已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