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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衙门的方向?”叶玄一越看越不对,他们来了很多单子都要往上交,对那个地方倒也熟悉了。
喜弟往那面看了几眼,也确实是衙门方向。
也不知为什么喜弟总是觉得哪里别扭,按道理说衙门戒备森严鲜少出这种事,就算是真有走水了也应该很快就把火灭下去。而且今个下去的时候还飘了点雪,所以,更加肯定绝不是意外!
除非是他们里头的人,知道什么地方戒备最松什么地方最容易烧起来。
对于衙门里的内斗喜弟是没兴趣参与的,让叶玄一吩咐下去下头的人都在自己的屋里待着,对于不关自己的事不多问不多言。
回屋吃饭的时候喜弟又到招弟门口听了听,里头静悄悄的招弟应该还在睡着。
“招弟姑娘,招弟姑娘!”刚拿起筷子来听着下头又有人在喊。
“没完没了这是!”这声音太有辨识度了,一听就知道是黄埔安又来了。
喜弟恼的把筷子一扔,“告诉他,要是他再来我就给他捅到知府那去!”
现在她正在这谈着生意,就算知府不看她的脸也得看余汝的脸,怎么也不会让黄埔安太放肆了。
叶玄一领了吩咐赶紧下去,没一会儿又小跑着上来,“东家,您还是自己下去瞧瞧吧。”
看叶玄一的神色有异难不成黄埔安闹的什么阴招来了?也没披件外衣就跟着出去了,因为下午下了雪的缘故外面风吹的狠,刮在脸上就跟针扎似的疼。
喜弟缩了缩脖子脚下走的更快了,这时候小厮们拿着的灯笼也被吹的七摇八晃的。
“长姐,招弟姑娘呢她在哪快让我见她!”一看见喜弟黄埔安就往上冲!
小厮们怕伤到喜弟赶紧把人给拦住了。
不过一个个也都庆幸黄埔安没跟晌午似得带那么多来了,不然又得让给闯进去了。
“你这是遭贼了?”只是看清楚黄埔安倒是把喜弟给吓一大跳。
身上乌漆嘛黑的就跟要饭的一样,还有衣服一些边边角角的也烧掉了,鞋也丢了一只,刚刚才在上面的因为没鞋的脚是黑色的也没看清楚,看那样子就跟踩在锅底灰上面了。
锅底灰?喜弟脑子突然一闪,刚才那场大火?
黄埔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我姐夫知道我来打扰招弟姑娘把我关在衙门了,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放了把火还出不来呢。”
说的时候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多么聪明的法子。
只是一想到来的目的突然又变了脸,“对了招弟呢,我听守门这两个死猪说,招弟姑娘让他们要了两包堕胎药。”
“说什么是我吩咐的,这俩蠢货还当真了,送来的时候直接拿食盒端来的汤药。”
黄埔安在后头念叨的什么喜弟已经不往脑子里去了,一路跌跌撞撞的往上怕赶紧去找招弟瞧瞧。
“招弟招弟!”推门进去,屋子里乌漆嘛黑也没个声音!
喜弟赶紧找了火石将灯都点亮,招弟还是白天的动作背对的门躺着,安安静静的只听着轻轻的呼吸声。
“招弟,招弟!”喜弟心提了起来,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小声的喊着,心里默默的念着,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招弟大概是睡的太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喜弟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招弟的肩膀,“招弟醒醒,醒醒了。”一边轻轻的将招弟的身子翻过来。
砰!
喜弟还没有用力招弟的身子就被翻了过来,摇曳的烛光在她的脸上闪动,每一下却找不到一点生机。
“大夫,快找大夫来!”喜弟一屁股上坐在地上,吓的声音都破了。
砰砰砰!
第一个跑进来的居然是黄埔安,“招弟姑娘招弟姑娘!”冲过来一眼直接一把把人给抱起来了。
“我知道大夫家!”就那没穿鞋的脚跑起来一点都不妨碍。
这个时辰了医馆大多关门了,等着喜弟他们找了来什么都耽搁了。
喜弟追着黄埔安在后面跑,一路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也庆幸她是刚来的时候给招弟做的手术,若是换成怕就没那么顺利。
一路上喜弟穿着单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