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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气氛压抑极了,他们明白索菲亚公主落入反叛军的手中意味着什么。
事件不能再继续恶化下去了。
这是卡诺尔心中唯一的想法,尽管他知道这个决定无法挽回任何事,王室不会因此宽恕他们,而那些从前线归来的士兵也不会容忍这样的行为。在场内其他人也看出了这一点,有人反对道:“不,我们不能把公主带来这里。”
“这实在太危险了!”
此刻的索菲亚公主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旦城内的士兵发现了这一点,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护送公主回王城,这将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卡诺尔沉吟许久后,才开口说道。
“护送公主回去?卡诺尔,失去理智的是你吧!”一名壮汉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由于激动,他甚至破了音。他是最后从帝都城内回来的那一批人,他亲眼目睹了士兵们在城区里的暴行,他甚至觉得这些发了狂的士兵们,本质上已经和拜伦帝国的铁骑相差无几了。
烧杀掳掠,只要他能想到的罪行,现在都在帝都之内不停上演着。
这还不是最遭的。
王城前屠杀手无寸铁的贵族已经超过了战争的底线,这种暴行连他们这些“友军”看着心里都有些发憷。
在这种情况下,把公主送回王城是他能想到的最愚蠢的决定。
暂且不说他们能否掩人耳目,躲开士兵们的视线,就算真的护送索菲公主亚到了城里,亨利一族会如何对待他们这些叛乱者还是未知数。没有人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谋求一个不确定的结局,与其这样,他们倒不如在士兵们的掩护下连夜出城,并祈祷在事件平息后亨利一族永远无法找到他们。
“我不干,卡诺尔先生,我愿意为您出生入死,但我绝对不会用自己的命去保护亨利一族!”
“说的没错,她也流着亨利一族的血!”
“亨利一族是让我忍冻挨饿的元凶。”
壮汉的话很快得到了人们赞同的回应,前一秒还担惊受怕的人们谈论起亨利一族,个个咬牙切齿,以至于卡诺尔恍惚间有些分不清他们与在城内肆虐士兵们的区别了。
“我们要和平地解决问题!”卡诺尔的声嘶力竭的喊声压过了所有人。
但这一次,人们却并未被他震慑住。
缄默仅仅维持了短短数秒,便有人说道:“卡诺尔,已经不可能有和平了。”
“元老院的骑士会和我们讲和平么?”
“要我说,我们不如顺势掳走公主,万一路上遇到王国军,还能用她作为筹码!”
“好主意!”
卡诺尔怔怔地环顾四周。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让他能分辨出每一个人的面容,他们如此熟悉,却又那么陌生。这就是他耗尽自己所有资产救济的人们,而得到他资助的人中,此刻有更多的人遍布在各个城区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士兵们的“狂欢”。
“咚、咚、咚——”
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
“咚、咚、咚——”
屋内的艾拉听到与那时相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下都让人心跳不由停止片刻。
“昔日的亡灵,你为何要在这里彷徨?你又在渴望寻找怎样的真相?”
声音之际,蓝色长鞭将房门撕得粉碎,流动的水珠划出一道锋利的弧度,直取艾拉的咽喉。梅丽亚目光冰冷,挥舞着的武器没有片刻停顿,长鞭所及之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相似的画面让艾拉不由回忆起那个黑夜看到的画面。
鲜血溅得满墙都是,残值断臂遍布四处。
“可你应该明白,你寻找的只是你用来麻痹的自己的谎言,因为……你已经看见了所有的真相,而你,就是九年前残留下的最后的余孽。”
……
“埃里克先生,恕我冒昧地问一声,为什么梅丽亚会出现在这里?”穆萨财团的巨轮之下,抱着一袋烤面包的拉莫夫-兰斯洛特面容冷峻的质问埃里克。
第七条约、抑或第七十七条约……?
总之他明确记得教会的某一条条约中标注出了一些名字,而出现在这张名单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