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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时辰。
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而就这么干等着,似乎不是办法。
眼看一众也不知道是看热闹的,还是真准备兑换债券的人挤在前头,将银行门前的木栅栏堵的严严实实,甚至有几个,都踩到了那两头威猛雄壮的石狮子脑袋上。
车上的紫衣沉吟片刻,又回头看了一眼车厢里仍旧睡得香甜的萧寒,伸手将一旁的愣子唤了过来,对其低声吩咐了几句。
“好嘞!”
愣子凑过来得了吩咐,也不啰嗦,答应一声,就重新跳上马车,驱使着马车调转过来,向一侧的胡同里驶去。
“哎?你们去哪?等等我!”
而正在前头跟护卫说话的小东发现自家马车丢下自己跑了,顿时也顾不得那几个护卫了,随便朝着他们一拱手,丢下一句“后会有期!”便也撒丫子追了上去。
这辆奇怪的马车来的快,去的也快。
眼看人都走了,刚刚还不敢抬头的几个护卫立刻又恢复了精神,纷纷艳羡的看着那没入胡同里的马车,仿佛想要再偷看一眼车上的佳人一般。
“大哥,这马车上的娘们可真够俊的,要是让俺……”一个年轻的护卫使劲吞咽了一口口水,嘿嘿笑道。
“让你怎地?”不料,听到他这个话,刚刚还满脸和气的护卫头子立刻阴沉下脸,冷冷的看向说话之人。
“呃……”那个年起护卫被护卫头子这冷不丁的一眼看的顿觉遍体生寒,已经到了嗓子眼的粗言俚语当时就被吓了回去,也幸亏他年轻,脑子转得快,赶忙改口道:“俺,俺就给当仙女供起来!”
“哼!”护卫头子闻言,这才冷哼一声,掉头向自家车队走去,一边走,还不忘一边低声呵斥道:“老子以前怎么教的你们?出门在外!第一就是要记得管住这张嘴!要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年轻护卫见状,连忙跟上,点头哈腰的问道:“就是不知道,刚刚那辆马车到底是谁家的?”
护卫头子头也不回,只哼了一声道:“还问谁家的?你们的脑子是落在青楼里没带出来?最近长安哪个大户人家刚娶得夫人都忘了?!”
“长安?新娶夫人?”包括年轻护卫在内的其他几个护卫听了,当即就是一呆:“嘶!!!老大说的,莫不是,三原县萧……”
“废话!除了他,还有谁?”护卫头子这时也走到了自家马车旁边,往那马车上一靠,目光阴沉的看了眼前方的银行道:“你们难道忘了老爷曾说过,这银行,就是那位爷当初提议建立的!所以他今天出现在这里,你还觉得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听到这里,其他几个护卫这才反应过来,顿时间,马屁声滚滚而来:“老大就是老大,这见识就是牛叉!小的们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少他娘的废话!”护卫头子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只见他重重的一挥手:“给老子看紧车上的东西!等做完了这趟,老子请客,吃酒!”
“好嘞!放心吧您嘞,有谁想动咱们的东西,那就得先看看弟兄的刀,答应不答应!”
“滚球……”
发生在银行门前的一幕,紫衣等人已然是看不到了,因为他们此时,已经悄然绕过了人群,来到了银行后门所在的那条胡同
“嘭!”
沿着这条仅能通行一辆马车的胡同往前走,在距离银行后门还有二三十丈的时候,行进的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将睡得正熟的萧寒给瞬间惊醒过来。
“到了?”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睛,萧寒茫然的看向四周。
“夫君,你醒了?咱们马上就到了。”车厢中,紫衣见萧寒醒来,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又从暖炉边上取过一条被烘的温乎的毛巾,替他擦了擦脸。
“呼……感觉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安心享受了紫衣的服侍,等萧寒打着哈欠,掀开帘子,向外面看了一眼后,神情却立刻就呆住了。
因为,他此时看到的,并不是想象中热闹的长安街道,反倒是一道有些幽静的巷口!
当然,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