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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布衣是一个散修,从记事开始就跟着祖父一起到处漂泊,靠帮人算命为生。
他的祖父并非修士,只是个普通的算命先生,靠着寻常的江湖门道混日子。他从小跟着祖父学习,学的也是观颜察色旁敲侧击寻根问底见微知著这些江湖手段。
如果就这么下去的话,人间会少一些修士,而多一个相士。然而在他十五岁那年,事情发生了变化。
那一年,年迈的祖父生病去世,少年相士倾家荡产为祖父办理了丧事,然后就穿着一袭旧长衫,提着“布衣神相”的白幡,继续着相士的生活。
然而他的经验远不及祖父,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纪太轻,很难得到人们的认可。相士生涯磕磕碰碰举步维艰,刚开头就落魄到几乎活不下去的地步。
而就在他考虑是不是要改行去打短工的时候,在一间破旧的道观寄宿时,遇到了改变人生轨迹的机缘。
那天风大雨大,道观的屋就算了。我并无追查之意。”
萧布衣犹豫了一下,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想要找贵人相助,帮我接受布衣神相的完整传承”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出来向吴解长揖到底:“吴道友德高望重,福缘深厚,正是我要找的贵人。萧某冒昧,想请吴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吴解皱了皱眉,并未贸然答应。
这萧布衣的来历还不确定,是善是恶也不能肯定,他怎么能轻易答应
何况就算萧布衣说的是真话,他真的是布衣神相的传人,吴解也不敢轻易牵涉到这件事情之中。布衣神相一脉的传承可不是小事,中间肯定免不了有许许多多的麻烦。他这一趟是回家乡探亲的,探亲结束之后就要返回师门潜修。根没必要牵涉到不相关的事情里面啊
萧布衣见他半天没开口,只得长叹一声直起身来,怏怏不乐地坐下。
“萧道友,我还是实话实说了吧。”吴解犹豫了一番,终还是端容说道,“你们布衣神相的传承,我不感兴趣,我也不想牵涉到这种事情里面。我有自己的门派,自己的道法。我不需要再去寻找别的机缘至少目前不需要。”
萧布衣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难处,有很多麻烦。但你我素昧平生,充其量只能算点头之交,我不可能为了帮助你而去冒风险布衣神相这四个字的分量,天下哪个修道者不知道”
他说得很诚恳,态度也很坦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虽然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可如果只是恳切请求就能让别人冒险帮忙的话,那世界上的事情未免就太简单了。
修道是逆天之路,路上处处凶险步步荆棘。吴解纵然出身青羊观这种名门大派,又有天书世界这等至宝随身,也不敢说自己肯定总是能够逢凶化吉。如果不是特别必要的情况,他实在不想莫名其妙去冒风险。
他可以为了救人冒险,可以为了除恶冒险,也可以为了追求至关重要的机缘冒险,但要他为了一个仅仅只能算点头之交人去冒风险,他不愿意
萧布衣显然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苦笑一声,拿出了一块竹牌。
“我想留着它在危急关头保命的”他摩挲着竹牌,十分不舍,但终还是下定决心,将他递给吴解,“这是贵派祖师当年请李祖师占算之后留下的信物,以此为酬,可否请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吴解呆了一下,伸手接过竹牌。
刚拿到竹牌,他就知道这东西的确是真货竹牌里面流动着的法力,赫然就是门独有的太上九转丹经
作为直指金丹大道的无上妙法,太上九转丹经只在青羊观有传承,除此之外天下再无第二个门派有这门道法。这竹牌里面所蕴含的法力万万做不得假,的的确确是门独家。
他叹了口气,拿出无形剑,将竹牌包裹在剑气之中,然后便念动法决,让飞剑带着竹牌飞向门派,请长辈们验证真伪。
飞剑传书之法速度极快,不到一个时辰,门中的回信就来了。
回信是由韶光真人亲自所发,内容很简单,只是几句话语。
“此乃门太上祖师金泉真人手笔,昔年祖师渡劫之前曾叮嘱后辈,若有机会当设法替他还了这份因果。金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