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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明军占据西城外的高坡,火炮压制城墙,使得多铎防守西城的策略,作出了一些改变,那就是尽量减少城上的伤亡,以免死伤惨重,让绿营兵承受不住,从而发声溃逃。
他的防守策略就是将远程攻击的砲车和弓箭手大都放在了城墙背面,避免被明军火炮打击,用刀盾、长枪将明军挡住城墙上,这样弓手与砲车就对攻城的明军形成持续的杀伤。
只是这样一来,也有个很大的缺,就是弓手和砲车躲在城墙后,虽然避免的被高坡上的明军火炮轰击,但是他们也无法看清攻城明军的情况,不知道战船的位置,只能靠着城上军官用旗帜指引,估算着方位进行抛射,而这样的效率无疑就比直接射杀,低了许多。
因此清军腾起的箭云,有很大一部分落入水中,并未射中战船。
这时,战船冲过密集的箭云,终于接近了城墙,躲在沙袋垒起的胸墙后面的梁化凤,顿时大吼起来,“砸火罐子,不要让船只靠上城墙!”
蹲在墙垛边的几名清军听了,一人拿起一个油罐,互相看了一眼,面漏凶狠之色,纷纷发出一声狂吼,给自己壮胆,然后骤然站起来,便要将火罐抛出。
明军战船上,十多名铳手,在盾牌的护卫下,早已等候多时。
在攻城的演练中,他们早预想到这种情况,清军站起身来,几名铳手立时扣动扳机,火铳腾起一团团白烟,站起来的清军,立刻在一阵“砰砰砰”声中,抖动着身子,从城头栽下。
其中一人,刚举起油罐,罐子便被铳丸击碎,火油立时淋便全身,飞溅的油花落到旁边的火盆中,“嘭”的一下,城头瞬间腾起一团火焰,那被油淋的清军,顿时成了个火人,哀嚎着在城头乱窜。
一名明军铳手,本要射击,但见此却将铳口移向一名站在城头放铳的绿营兵,铳声一响,铳丸跳动着从枪管喷出,他本来是瞄准了清兵,但滑膛枪精度不行,不想铳丸飞起,却击中了那清军头部,铳丸击穿清军的红斗笠,钻入清兵的脑袋中,那抬铳射击的清兵,脑袋被打的往后一仰,身体向后重重摔落在地。
此时,那浑身被大火笼罩的清军,惨叫着,绝望的挥舞着手臂,在城头乱窜,将城头的清兵逼开,城头形成了一处防守空白,梁化凤见了脸上一寒,立刻将战刀投出,射入那火人腹部,使得乱窜的火人扑倒在城上,不在动弹,只有大火还在燃烧,以及令人作呕的焦臭味向四周弥漫,让周围的清兵,脸色惨白。
而就在火人到地的瞬间,一艘明军大船靠近了城墙,上面的挂梯,被搭在了城上,举着盾牌,握着战刀的明军士卒,口中忽然齐齐一声怒吼,便踩着梯子,飞奔上城。
那火人一倒,冲在前面的明军旗已经跳上城墙,被火人逼开的清军微微一愣,被梁化凤一声怒吼才反应过来,纷纷拿起兵器,想要堵住这个缺口。
与此同时,旁边也骤然爆发出一阵喊杀声,那是其他几艘战船,也已经靠上了城墙。
两方士卒顿时齐齐怒吼,挥刀在城头展开激战,城头的战斗开始呈现白热化之态。
“督师!前锋已经冲上城墙,不过清军准备也很充分!”
陈邦彦一直注视明军战船攻城的情况,他听了刘顺的话语,了头,从目前的战况来看,清军守城还是很有章法,明军守城的手段,基本上都被学去,清军才取的策略就是将明军堵在城上,然后躲在城后的清军持续射杀,盲射要登城的明军,使得明军后续乏力,最后败下阵去。
陈邦彦见明军虽然登上城墙,但从城墙后面腾起的箭云,却绵绵不绝,回头令道:“让铁人军,还有宣武营一起上,迅速在城头打开局面,攻击城内的清军弓手,大军才能顺利破城。”
随着明军登上城墙,高坡上的明军火炮大多已经停歇,只是偶尔见城中街道上有清兵集结,火炮才发出几炮,将街道上的清军轰散。
没了明军火炮的压制,城上的战斗,就只能靠着真刀真枪的厮杀。
明军的战船一艘艘的靠上城头,士卒们推开船板,无数碟盔从甲板上涌向城头,李元胤站在一艘大船上,手持大枪,目光凶狠的盯着城墙,他要用清军的血,来洗漱自己的不光彩的投清历史。
这是时,城头上,到处都是厮杀,但清军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