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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半晌无语,好半晌才喃喃道:“这是当年父皇决定的,你要有意见,你找他去!”
云侯暴怒而起,一只手啪啪的拍桌子:“玉沛泽!你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那老货都死了多少年了,我到哪里找他去!我要真去找他了,我还能回得来么我?!”
兄弟两人如同斗鸡一般瞪着眼睛互相看着。
良久良久之后,皇帝陛下噗的笑了一声,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吵了;也就你这家伙敢和朕这么吵架,你也就是我亲兄弟,要不脑袋早掉八回了!”
云侯悻悻然:“你他么的别拿着不是当理说,当我很乐意跟你吵似得,每隔一段时间,你不让我生一顿大气,你就不舒服是不是!你不挨我一顿大骂,你心里就缺点啥!”
皇帝陛下叹口气:“不说这个,还是赶紧帮我想想之后的立储问题,这事已经是迫在眉睫,必须尽速解决。”
“嗯,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那个大荒仙人的事儿”皇帝陛下道:“关于那个天意之说,我还真记得有相关记载来着你帮我找找,然后顺便咱们说说话,商量商量,研究研究。”
云侯悻悻道:“这种活儿,你随便找个人就干了,非要拉着我来给你出苦力自己还得陪着”
皇帝陛下道:“这种事儿,还是朕和你两个人商量为好,其他人朕信不着。”
他叹了口气,道:“兄弟,咱们现在都不小了,当年父皇的话你就当过去了该找个女人就找吧;朕现在是皇帝,完全可以给你免掉当年的那个托付。”
云侯怔了怔,默然半晌,才酸涩的说道:“还是算了吧哎,这些年里,对我挺好的女子真是不老少,但是我都拒绝了现在一个个的嫁人的嫁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你这话,晚说了十年啊,你早说啊”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似乎有无数的酸涩情感,一闪而过。
只余一声幽幽地叹息。
皇帝陛下看着云侯两鬓的星星点点,也是有些内愧的叹了口气。
“这些年苦了你”皇帝陛下轻轻叹息。
“说这些都没用。”云侯苦笑,摆摆手:“最大的错误,就是我投错了胎都别说了,这都是命。”
“命啊”
两人一起叹息。
足足折腾了整整一夜的皇帝陛下与云侯两个人全都累得半死,腰酸背疼,精疲力尽。
但就算有感觉到身体被掏空,却仍旧没有让任何人帮忙。
毕竟他们现在干的事,乃是不能被等闲人知道的机密大事,如果不是两人一边收拾古籍寻找线索的同时,还有说着话吵着嘴,这一夜只怕还要更加的难熬。
其实不光他们所要搜索的目标很紧要,他们的谈话内容也是不容被他们之外的第三人知悉的,因为他们的谈话内容,包括了许多的琐碎小事,这么多年以来的恩恩怨怨分分合合,还有许许多多的委屈憋闷抱怨
各自有各自的苦水,各自有各自的委屈,各自都感觉自己累得慌!
不过最奇妙,最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彼此还都感觉自己的父皇不公平,对自己的要求太苛刻了,太不近人情了
而亦是在这个话题引爆的同时,先是云侯雷霆爆发,声色俱厉的大发脾气,两人有如针尖对麦芒一般的大吵了一架;纵使皇帝陛下龙颜震怒,纵声咆哮,云侯亦是毫不示弱,寸步不让的与之对吵,蔚为奇观。
而两人吵完一大通之后,兀自气呼呼,却又各自干各自的活计,然后不知道从某一句话开始,又开始互相商量,互相挖苦,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然后又是一顿大吵。
吵到后来,皇帝陛下直接就不自称朕了,直接张口就是我,老子,怎么怎么地;风度仪态,那是半点都不存了。
云侯自然更加的不肯受气,原本还仅限于你丫的怎么怎么样,现在耳闻玉唐皇仪态不存,自然更无顾忌,也是一口一个老子的与之对喷,绝不落丝毫下风。
却哪里知道自己竟是即时落入了皇帝陛下的算计圈套之中!
可怜云侯常年行走江湖,虽然是修为高超,环顾整个玉唐境内罕有其匹,但修为绝不等同于心机,抛开武力值不论,只论起心机却又那里是皇帝这种混迹朝堂斗心眼儿斗了一辈子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