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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确要查清楚。
赵贞吉气呼呼从内阁出来,他越发觉得徐阶过分了,再明白不过的事情,张居正的心腹管家和严世蕃的儿子搅在一起,还收了人家的银子,铁证如山,师相还袒护张居正,简直没有道理。
是张居正重要到压倒了是非对错,还是师相也牵连……
赵贞吉用力甩头,想要把可怕的念头甩出去,可是却仿佛扎了根,怎么也甩不出去。
无论如何,先把情况查明了再说,要真是……少不得要欺师灭祖一回了!
带着满腹的怒气,赵贞吉赶回了都察院,他前脚进来,后脚朱衡和毛恺就赶了过来,两位老大人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们是得到了徐阶的命令,才急速赶来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满脸的无奈。
&案子一个接着一个,这是想要咱们三个老家伙的命啊!还不如留在东南,颐养天年,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这条老命就搭进去了。”朱衡哀叹道。
赵贞吉神色凝重,“匡扶正义,主持公道,虽百死而不悔!”
好家伙,赵老夫子一副斗破苍穹的架势,弄得毛恺哭笑连连,“大洲公总是如此慷慨激昂,我们也少不得舍命陪君子。”
三法司立刻展开了审讯,先把游七叫上来。
&去白云庵,所为何事?”
&人。”
&谁?”
&鹄。”
&了什么?”赵贞吉厉声追问,游七一肚子苦水,被押来的路上,他不断思索,很显然,是被人家算计,落入了陷阱。
负隅顽抗,只会很惨,而且游七扪心自问,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过错,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三法司的三位老大人,都是徐党成员,老爷是徐阶的爱徒,自家人好说话。
想到这里,游七磕头作响,“启禀三位大老爷,小人去白云庵,是因为得知严鹄身上携带着一份关键证据,故此前去讨来。小人绝非去拿什么银子,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游七趴在地上,五体投地,赵贞吉冷笑了一声,“证据?笑话,要是取证据,为什么不让三法司,或者顺天府去,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
老赵厌恶张居正,说出来的话很不客气。
&人容禀。”游七忙说道:“此事牵连到朝廷大员,小人去是怕打草惊蛇。”
&廷大员>
&胡宗宪,胡少保!”游七低声说道。
赵贞吉和其他两位一听,脑袋又是嗡了一声。
他们刚刚结了严讷的案子,大学士严讷被赐死,一条白凌子,吊死在天牢,右都御史王廷发配辽东充军,至于韩丘和陈聊芳,斩首,都察院设立近两百年,从来没有如此屈辱过,可谓是颜面扫地,威信荡然无存。
赵贞吉把账都算到了张居正的头上,要不是他在背后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又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好啊,搅得风云变色,还不罢休。
又对胡宗宪下手,是想干什么?继续争斗吗?
赵贞吉就想要发作,朱衡连忙示意,到底是干水利出身的,朱衡显得谨慎多了。前不久邹应龙弹劾胡宗宪,说他假造圣旨,朝廷还没有调查结果,接着严世蕃被抓进京,现在又冒出游七勾结严鹄……
一连串的事情,要说背后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游七押下去。”朱衡一拍惊堂木,衙役带着游七下去,朱衡拉着赵贞吉,毛恺跟着,三个人到了耳房。
&南兄,你怎么又轻轻放过?你一肚子的书读到哪去了?”
朱衡苦笑了一声,“大洲兄,你先别着急,咱们把事情理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啊。”
&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赵贞吉气呼呼拉把椅子坐下。
朱衡苦笑了一声,“很不幸,咱们三个又陷入了一场龙争虎斗啊!”
&是‘又’,而是一直没有出来!”毛恺闷声道。
&据我看,或许是胡宗宪的确又结交严党的罪证,被人家知道之后,想要对他下手。”朱衡分析道。
&然有罪证,那为何要抓严世蕃?”赵贞吉不解道。
&该是借力打力。”毛恺道:“殷鉴不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