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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战场上杀人不足为奇,但在兵营里杀人可就不是小事了!
况韧刚想敲门,在里头听到了的常宇推门而出:「去看看!」
「要通报马总兵么?」况韧低声问道,常宇摆手:「他一夜未眠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出事的营房里气味很足,其中还夹杂的血腥味,有伤兵在本不足为奇,但这是新鲜的血腥味。
营房里挤满了士兵,居中的一小块空地上躺着一人,脖子正咕咕往外冒血,人却已死透了。
角落里几个士兵按住一人,那人刚才原先拼命的挣扎怒骂,但从常宇走近来那一刻他便闭上了嘴,一脸的死灰也不再挣扎。
常宇蹲下查看地上那人,一刀刺中脖子的大动脉,已死的不能再死了,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
起身看着角落被按住的那人:「放开他」。
众人散开,那人缓缓曲起身子然后跪在地上垂着头。
「你杀的?」
那人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为什么杀他?」
那人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常宇目光一扫营房众人,皆低头不语。
「你说,他为什么杀人?」常宇随手指着旁边的一个士兵,那士兵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况韧上去就是一脚:「哑巴了?」
「旗头抢了袁老四的东西,袁老四就把他给杀了」挨了一脚的士兵赶紧说道,旗头就是小旗,相当于班长。
常宇眼睛一咪:「他抢了你什么?」
「他什么都抢,什么都要!每个月得了饷都要给他上供,今儿拼了命捞了点东西他也要抢」跪在地上的士兵突然爆发了,双目发红看着常宇:「小的已三个月没给家里寄银子了!小的也要养家糊口的啊」说完嚎啕大哭:「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短短几句话,常宇便知大概,转身离去:「将他带过来」。
指挥部
杀人的士兵依然跪在地上,点点滴滴的诉说被杀小旗的恶行,常宇一直盯着他不说话,看到他身上有血迹:「你今儿上战场了?」
「回督公大人话,今早跟随姬将军出城打援去了」。
「你所言皆实?」
「有一句虚的任杀任宰!」杀人士兵以头拄地。
常宇嗯了一声,端起茶杯给况韧使了个眼色,况韧起身走到门外不一会带来一个满脸惨白的士兵,进屋二话不说噗通跪下:「小的拜见督公大人」。
「你身为总旗,知晓那旗头唐大发索贿霸凌之举么?」常宇喝问,那总旗头也不敢抬:「回督公大人小人不知!」
「拉出去砍了!」常宇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两个亲卫,那总旗吓的以头捣蒜:「督公大人饶命,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汝等为恶,竟到了如此丧心病狂地步!」常宇怒喝。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但小人不知唐大发如此之甚!」总旗狡辩,况韧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翻:「放你妈了个屁,狼狈为女干岂能不知」。
「督公大人,人带来了」这时门外传来亲卫的声音。
随即有两人走了进来,神色极其恐慌,进屋直接跪地伏拜,这俩人是百户和副百户,正儿八经的有品秩在身的军官了,一般情况下不需要施跪礼,何况军中常宇从来不要求武官下跪,这俩人如此,明显是心虚了。
「你俩自个说,还是本督来问?」常宇冷笑。
两人不由打了个冷颤,其中百户官微微抬起了头:「小人来说,军中历来有抽油惯例,小的们确实有贪,然只是按照惯例抽油绝非无厌之人,督公若不信可严查,小人不敢有任何隐瞒!至于唐大发的过分之
举,小人之前并不知晓,否则绝不会轻饶于他!」
「汝等知晓本督手段,最好老实交代,若是被本督查出所言有虚,定让汝等生不如死!」常宇恶狠狠的说,两人赶紧伏地:「小人绝不敢妄言,更不敢欺瞒督公大人!」
「他所言实否?」常宇逼视那总旗。
「百户大人确实不知,实是小人自个作孽!」总旗伏地颤抖着说:「求督公大人饶小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