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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连父这会儿出去,一会儿估计还会回来,她暂时还不想跟连父往一块睡。
虽说,这日子总还得要继续下去,人前她也愿意想着连父,人后还是少挨着吧。
就好像今日的事情,她宁可看着乔氏过来,还留在府里吃饭,猜测朝中尚且没有什么动连家要紧的大事,也不愿意去问连父。
二来,连如期不在府里,安红韶有什么事,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她也是从新妇过来的,当时连父还时常在家中,连母也一样不自在,那时候总想着要是能有人在自己跟前提点提点自己就好了。
大约是因为她淋过雨,所以想要为安红韶撑起这把伞。
连母来的突然,安红韶还在书房,听闻连母过来,随即起身去迎。
连母笑着进来,她倒是听说连如期重新整理了书房,可瞧见中间屋子中间隔着的珠帘,没忍住笑了起来。
“娘快些坐。”安红韶让冬青赶紧将炉火烧的更旺些,总之不太想迎连母的目光,总觉得耳垂都有些发烫。
看出安红韶不好意思来了,连母将人拉在跟前,“娘活着为什么?不就是为了看着你们好好的?”
小两口蜜里调油,自是她所期盼的。夫妻和顺,家宅安宁,但凡对正妻不好的,你瞧着内院绝对不安稳,旺不过三代。
轻轻的拍了拍安红韶的手,“同我在一起,别顾忌那么多。”
瞧着安红韶略显拘谨的样子,少不得又念叨几句,等着安红韶点头,才说了今日的目的,“今个你长嫂查出有孕,母亲不让你帮她,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有孕这事本就凶险,没有任何人能保证,一定会平安顺遂,更何况生婧函的时候,她还伤过身。”
可以说,你跟周氏打交到都要小心,但凡入口的东西,皆不要往正房送。
这不出事还好,一出事都得牵连。
即便是不会被惩罚,妯娌俩肯定成仇了。与别人成仇,出门的时候还能防备着,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成了仇人,想要防备得累死。
安红韶点了点头,“娘都是为我好,我如何能不知道?”
看着安红韶表情自然,连母放心的笑了笑,“是个通透的孩子,将来你嫂嫂有什么,母亲只会只多不少的给你。”
看安红韶想要拒绝,连母连忙摇头,“娘也是过来人,你就算不要也落不得好,将来你生儿育女准备聘礼嫁妆不都要银钱?就当是为孩子们攒着。”
连母就算不过来,安红韶大约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她不说并不代表连母不懂。
不是说谁小心眼,正常都会觉得心里不自在,刚成亲的新妇,没新鲜过劲呢,瞧着大家都开始围着妯娌转,这才是一开始,十月怀胎总得受着。
大家都不是圣人,有这个心理也是正常。
周氏有孕,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周氏身上,安红韶回到家中,也是清清冷冷的,儿子不在家,自己这个做婆母的就多为安红韶想想。
两个人聊着聊着,安红韶便将她做的靴子拿出来,寻思让连母指点指点,没想到连母同连如期的反应一样,虽说很是高兴,可是高兴之余却也劝安红韶,还是得多注意歇息,莫要累着。
连母在安红韶这坐了好一会儿,都困的打起哈切才分开。
周氏这一有孕,次日一早安红韶听着外头有动静,说是连母怕周氏脚滑,将院子里光滑的青石,全都凿出纹理来。
“夫人真是好人。”连冬青都惊叹,连母对周氏真的用心。
本来今个晌午连如期该回来了,安红韶还在心里盼着,结果到了时辰只有吕佑回来了,说是连如期被圣上留在宫里,有要事要让他办,大概明后天归家,暂且归期未定。
安红韶原还能露个笑脸,现下等着晌午瞧着一桌子饭菜,食之无味。
下午的时候,不想铺子掌柜的过来求见安红韶。
书房内,安红韶端坐在桌案前,屋子里只有掌柜的禀报的声音。
说是前些日子,人家定的木材不要了。说是,那个家丁犯了错,但凡他定的东西都不作数,且那亭子也不盖了,已经运过去的木材他们家还是照收,只是没运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