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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红韶也不知道连如期这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连忙的去推连如期。
只觉得这个人跟座山一样,撼动不了。
等着连如期放开了安红韶,两个人表情都不大好,连如期是吃了一嘴胭脂水粉,安红韶是因为他吃了一嘴,自己还得再补上妆容。
烛火再次点燃,安红韶让冬青送了镜子过来,又拿了胭脂,将妆容一点点的补好。
期间,安红韶撇了连如期一眼又一眼,沉默是最震耳欲聋的指责。
连如期此刻也不说话了,佯装若无其事的顺着衣摆,明明衣服平整的都没个褶子了,手还在那一下又一下的忙活,太假了。
终于回了连府,家里都点了灯,按照规矩回门回来,要先去连母院子一趟,禀报一声一切顺利。
只是没想到,来连母这边,连父竟然也在。
“爹,娘。”小夫妻按照规矩见礼。
连母欢喜的叫两人起身,还是同以前一样,连母更喜欢同安红韶说话,让安红韶同自己的坐的近些,连如期往后挪挪。
“你母亲可好?可代我向你母亲问好了?”这些都是场面话,连母先按规矩问了几句,得了安红韶一一回答,连母这才笑着说道,“这快过年了,各府都忙的厉害,等着出了正月,咱俩一起去安家小坐。”
连母本就同李氏要好,如今做了儿女亲家了,自然就更是得了空便往一起凑凑。
若非顾及礼数,要是没嫁人的时候,连母得在安家小住几日。
婆媳俩闲聊得忘我,主要是连母话太多了,安红韶也只有听的份。连父许是有些烦了,抬了抬声音,“一起用膳吧。”
连母这才反应过来,“传膳,传膳。”
说完后又嘱咐郭嬷嬷,“莫要忘了先端汤。”
估摸他们在安家吃得多,这会儿也不饿,天气冷正合适喝热汤。
连父也没话问连如期,正常一个问岳母一个问岳父,安家莫要说男人了,人都没几个,自是无从开口。
沉默着用完晚膳,连父靠在椅子上,扫了连如期一眼,“红韶,内宅管的可顺手?”
突然被公爹问道,安红韶连忙起身,“回爹的话,有娘帮忙盯着,尚未出差错。”
连父点了点头,示意安红韶坐下,“你娘管内宅有一套,多问问她自不会吃亏。”
低头,抿了口茶水才又说到,“下头孩子无论管什么帐,莫要忘了,内宅是你们母亲说了算。”而后,若有若无的扫了连如期一眼。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他们两个人谁越俎代庖一样,连父这是替连母敲打她们?
连母也听不明白了,疑惑的看着连父,“孩子们都是省心的,也用不着我操心。”
“是吗?”连父冷哼一声,语气里的嘲弄更浓了。
安红韶先连母一步反应过来,连父怕是因为今日早晨,连如期将连颜玉骂哭的事生气。
“爹放心,内宅的事,无论是嫂嫂还是儿媳,断然不敢同母亲的想法,背道而驰。”既然连父不挑明说这话,安红韶便揣着明白当糊涂,他说内宅,那就只说内宅。
连父被安红韶呛了一句,脸色有些不好看,可到底也不好直接训斥儿媳。
连母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你是生气颜玉的事?”
这是因为个庶女,要给嫡子嫡媳落脸?
“颜玉什么事,我如何不知道?”连父也不明说,就等着连母说话。
连如期这个时候突然起身,“内宅的事情,父亲大约也不慎了解。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屋了。”
回头,当着连父连母的面,牵起了安红韶的手。
安红韶拉不动连如期,只能做了个万福,跟着连如期的脚步匆匆的离去。
连父看着连如期的背影,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瞧瞧他这规矩,有什么资格说旁人?”指责的话脱口而出,更是暴露了,他此刻生气的原由。
每一个母亲的底线都是自己的孩子,听到连父如此偏颇的话语,当下有些恼了,“旁人是谁?连颜玉吗,她如何能与我儿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