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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五更天的时候公差已经全部办完,圣上怜他们办差辛苦,让他们回去歇着,等着宫门大开的时候,再离宫。
许是因为这几日确实是累了,不想这一觉睡到现在,一时耽搁了时辰。
这胡子是真的没时间处理,可是这会儿也确实歇息过来了。
连如期抿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红韶,“不过才离府几日,就让我碰见你同个外男说话?”
还是在胡同里,人也不多。
也幸好是青天白日的,都带着家丁,不然得让人以为,这是在私会。
“你莫要胡言。”安红韶立马正色道,连如期已经因为这事遗憾过一次了,这一次她自要解释清楚,“我本在这等你的,不巧前头出事走了后门,才碰到庞家公子。”
看着安红韶表情如此严肃,连如期笑着点了一下安红韶的额头,“我不过随口的一句玩笑。”
你这么认真,是不是因为当初,是真的后悔了。
连如期将安红韶揽在自己的怀里,“不过我这玩笑,确实欠妥当。”
今生从来,他愿意忘记过去,不再言语试探。
只当他们重新开始。
安红韶顺势靠在连如期的肩膀上,“行了,不过是随口闲聊罢了,还用得着这般当真?”
她从不想,让连如期在自己跟前,低三下四。
不过说起前头的事,安红韶想想就害怕,天子脚下,怎还能发生过这种事?
连如期眼神微眯,“刚才过来的时候瞧了一眼。”
那婢女想来京城中有头脸的人都认识,便是临阳县主的贴身丫头,那是被人羞辱后扔在了地上?而后误伤了寻常的百姓?
是临阳县主得罪了人,被人报复?还是说这婢女与人有私怨,又或者,这婢女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被人灭口了?
无论真相如何,该有衙门的人查清楚便是。
只可怜寻常的百姓,遭此横祸。
“无论如何,敢在京城中如此妄为的,必然不是寻常人,不知道衙门什么时候能查出来。”安红韶有些担心,如今书生都来京城了,你出这么一档子事,人心惶惶。
圣上必然重视,这个案子若是不查清楚,圣上必然不会罢休。
可是既然敢有人胆大妄为到这般地步,定然是有背景的人,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背景,竟敢不将圣上放在眼里?难不成是有把握,能在京城只手遮天?
安红韶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安的感觉,有一众风雨欲来的飘遥感。
安红韶双手揽住连如期的腰,“近来办差一定要小心,若是,若是有机会离京,答应我,能推便推。”
即便那事发生在五年后,可是安红韶还是害怕。
连如期低着头,顺着安红韶的秀发,“信我,不会有事。”
如此笃定,笃定的让安红韶心安。
只是,对于衙门的能力,连如期嗤笑一声,“连个写诗的人都查不出来,一群废物。”
对于上次辱骂安红韶的人,连如期从未多言,可是瞧着却是记在心里的,不然也不会脱口而出。
想想也是,诗句都流出来了,你衙门却查不出谁写的。
如今,人家手段更刚,必然已经做好准备,你衙门就能查清楚?
估摸到最后,还是得皇帝钦点人查案。
左右,这事总也不会放在连如期身上,他也不用费那个心思。
安红韶这边既然碰见了,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自己这官夫人的身份,思来想去,安红韶还是决定让冬青给跟前的寺庙送点香油钱,让他们为亡魂超度,希望下一世能有个好去处。
原本安红韶还想着,拿点银钱去贴补活着的人,可是转念一想,她也不知道对方的品性如何,万一被反咬一口,以为是自己做的,身上纠缠上官司,白白惹了一身的腥。
“连少夫人真是好心人。”连如期啧啧两声,与路人行善,实属难得。
安红韶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只是心疼她,一尸两命。”
不想说这些伤心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