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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本就凶险,无论是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对大人,都是极为不好的。
也怪二房,什么时候有身孕不成,非要现在有身孕。
“少说两句吧。”嬷嬷将婢女斥开,瞧着周氏眉头紧锁,轻声叹息,“夫人莫要想多了,等着小少爷出生,您才是有大福气的。”
有儿有女的,地位谁能动摇了。
周氏闷不做声,过了好半晌,周氏才又淡淡的说了句,“嬷嬷,你说她的月事都是什么日子?”
周氏有孕的时候,是故意气连芸,一直压着不说自己有孕,安红韶那边是不是也是?
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
自己这一胎本就多曲折,若是真的出了事,连家更将她当宝一样了。而自己这边,多凄凉。
看着周氏越来越差的脸色,嬷嬷有些着急,这每日里吃药保胎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最主要还是得周氏自个能看的开。
思量片刻,嬷嬷才宽慰到,“这是那安氏头一次有孕,八成心里也是没数的,老奴听着前些日子这祖宗还去骑马了,估摸也就是近来才有的。”
嬷嬷一个劲的宽慰,周氏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下午,连如信回家后先来看了周氏,想着问问她身子如何了,“二房那边有孕了,你可知道?”
“母亲下午差人给我消息。”连如信本还听着下头嬷嬷禀报,如今一听周氏提起二房的人,瞬间打了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回答,省的说错话又让她不舒坦。
“二房有孕告诉你做什么?”周氏想也不想的冷笑了一声,不就是怀个孩子,好像谁没有怀过一样,有什么可金贵的?
连如信呆楞着看着周氏,“你有孕的时候,母亲还将消息送到了宫里。”
这是连家的大喜事,一家人乐呵乐呵有什么不对。
周氏挪走视线,没看连如信,“你瞧着吧,母亲还不知道怎么宠安氏,今个下午将男爵夫人接来了,也没个避讳。”
连如信深吸了一口气,“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咱操的什么心?”
人家谁想来谁来呗,她们自己的孩子她们自己说了算。
周氏一下子又来了精神,“那我也得将我母亲再请过来一趟。”
她如今动了胎气,跟前也需要人照顾。
想起周母也是个事多的,连如信就一阵阵的头疼,“随你。”
连如信也听说过李氏年轻时候可是个厉害的,想想也是,若是软弱的,如何能独自在京城活下去?周母若是来了,娘俩有什么小心思,放李氏跟前能得什么好处?
这就是非得找罪受!
连如信看了一眼周氏的肚子,他想不管,可是又没法说。“母亲来了我自然是欢喜的,只是。”
连如信一顿才又说道,他今个办差出了差错,再加上昨个去冯家门口闹,上头的人罚了他三个月的月俸,只当是看在连父的面子上作罢。
当然,前提是此事没人追究。
连如信也不管账,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银钱,能不能撑的住三个月。
毕竟,周母要是过来,各方面开销也就大了。
“什么?”周氏陡然抬高了声音,“你怎么这般冲动?”
周氏现在要保胎,下头伺候的人一张张的都是嘴,再加上连婧函那边的请的开蒙嬷嬷也是价格高的。她要是想要母亲过来照顾,等着周母走的时候,肯定让给家里多带银钱,免得弟妹不高兴。
家里当然也能拿出来,这三个月没有月俸,周氏拿银钱的时候就没从前那么痛快了。
如今二房也成亲了,她要是想要从公中取银子,连母的性子必然会两家给的银钱一模一样,一人一份。
再加上,自己有孕的时候,连母真金白银的给了,现在肯定也少不了安红韶的。连父清廉不可能让下头的孩子们过上花银钱如流水的生活,若是连母账上的银钱不多了,手自然也就紧了,若是驳了自己的面子该如何是好?
面对周氏的质问,连如信没多言,明面是周氏一直拱火让自己找她们算账的。
瞧着周氏沉默了,连如信反而觉得痛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