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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内宅的事,连父素来不喜欢花太多的心思,三两句话就将事情交代了。
连母怕得罪人,连父可不想那么多,干什么就说一不二。
这件事,于连父而言根本就不值得在心里多寻思。
等着席杉离开了,连父这才重新坐在椅子上,“听你们尚书说,你近来老是魂不守舍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公差,才是连父最看重的。
连如信肯定不能说是周氏影响的,他毕竟并没有打算休妻,只是低着头,“以后儿子会注意的。”
看着低眉顺眼的大儿子,连父揉捏着眉心,“一个个都像女人一样,低眉顺眼的冲着谁这副小媳妇的样子?”
他要的是认错吗?
也是不明白了,不就是个从六品修纂,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就那些活,连父闭着眼都能做了,怎么还能出错?
越发的觉得失望!
“你还寻我有事吗?”连父此刻都没用正眼看他。
连如信连忙起身,“回父亲的话,儿子无事了。”以为连父这是在下逐客令。
连父摆了摆手,让他赶紧走?
跑来书房,就为了纳妾?公差上的事,一点心就不用了?
连父更加确定,这妾氏就是应该让连母去找,万一周氏寻个狐媚子,光知道勾着连如信,以后还怎么往上走?
寻常人以为,科举取个好成绩,这就算成功了,却不知道这才算入门,往后的路还长着呢,最后走到什么地步,谁人也不知道。
连如信走后,连父看着右边连卿莱留下的那一半策论,头疼的更厉害了。
大儿子公差上办不明白,小儿子念个书也没个灵性,就剩下老二那个逆子了。
成日里就知道惹自己生气。
可是,生气归生气,连如期做事,连父是最放心的。
无论朝堂怎么斗,人家就是有那本事,就是能得圣上看重。
连父叹了一口气,寻思得空让风水先生瞧瞧祖坟,他记得从前有风水先生给连家批过,那坟地风水极好,白虎青龙之势,连家必出高官,万人之上的高官。
也不知道,会在哪一代出。
或者,莫不是有小人,算计了连家祖坟?还是看看放心。
对于连家大房这边的事,安红韶倒是不知道,连如期回来了,李氏基本就不过来了,在自己小院子里,处理从安家拿来的庶务。等着连如期去了宫里,她再过来陪安红韶。
这会儿个,太阳没晌午毒了,连如期寻了把湘妃椅搁置在院中,又让人寻了好些竹子,霹雳乓啷的一阵敲打。
“你这太夸张了,我还能有这么重了?”安红韶手里端着被子,让冬青搁置到连如期的跟前。
这椅子已经足够结实牢靠了,连如期这么一加固,莫要说安红韶坐着了,就是上来两头猪都压不坏。
连如期没抬头,继续手里的动作,“你这是什么心都操。”
而后准备打地桩,不能让椅子倒了,再摔着安红韶。
安红韶撇了撇嘴,好像他少做点活对自己有好处一样。
连如期手脚是利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本来就是手艺人一样。
连如期忙活完了,又上下打量着,觉得还是差点什么,“我去兄长那一趟。”
他想到了,椅子的上面没有遮阳的东西,这万一白日里安红韶想在这坐着怎么办,而且这遮阳的还得能活动,如是阴天不热,上面不需要遮盖的。
若不然,这椅子跟亭子有什么区别?
连如期到底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手艺人,这东西还是想不出来的,得去问问工部可有什么好法子。
拍了拍身上的土,这就要过去,安红韶连忙将人拉住,“大嫂正心情不好,你这个时候过去做什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连如期满不在乎的摆手,“怎么弟兄们不打交道了?”
要是说真的谁也不搭理谁,那分家另过就是了。
门他肯定是要出的,临出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安红韶,“站了这么久了,赶紧回屋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