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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云州的几位大人,路上遇见落石,死的死伤的伤。”云州地势高,路上山峦接连不断,再加上有的地方紧挨着冀州,大雨之后山石滑坡,山路自然难走。
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他们出发去云州,该说有先锋队在前面带路的。
既然先锋都探查到路途安全,为何还能出现这么大的灾难?
有问题,李太傅几乎是不用多想,便得了这样的结论。
啪嗒,安红韶的筷子有些拿不稳的掉在地上。
山石。
多么熟悉的噩梦,她记起来了,在上辈子连如期离京的原因也是去修石窟,而连如期之死也是死于山石。
一样的死法。
二舅父急切的问了句,“银子呢,也丢了吗?”
他在户部当差,自是最看重的是,是从国库中取出来的东西。
下头的人摇头,说是银钱都是后头的队伍中,还没轮到他们过来,这就出事了。
也就是说,那石头就跟长了眼睛一眼,前头的不砸后头的不砸,就砸中间的官员是吧?
“我先进宫。”李太傅起身,准备去换了官袍。
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那边定然也得了消息,他们先商量着,心里有数,明日早朝再多做讨论。
二舅父扶着李太傅起身,这顿饭大家都吃不下去了,瞧着李太傅的脸色,也不知道这里头会牵扯出什么来。
李太傅走了两步,又回头交代,让连如期先将安红韶送回去,估摸今个连如期休沐不成了。
连如期连忙拱手,送出去李太傅,大家又送连如期跟安红韶。
这事闹的,晦气的很。
连如期怕安红韶吓到,走的时候也顾不得长辈在这,一直扶着她。
目送着他们离开,乔氏招呼李氏去屋里再坐会儿,左右朝堂上的事,他们内宅妇人也不懂。
干着急也说不上话。
郭大人跟李浩寻走在后头,小声的说,“我以为连大人那么大的官,该是有官架子的,没想到,这般的平易近人。”
他们跟说话的时候,连如期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官腔都没有。
在二舅父跟前,也一直端着晚辈的架子,言语中都是讨好。
在郭大人看来,整个李家除了李太傅以外,就没个人比连如期的官品高,而且,李太傅是帝师不假,人家连父也是一部尚书掌握实权。
这样家族的公子,还能如此谦虚,着实少见。
尤其是,瞧瞧对待安红韶,真真是仔细。
佩服人家的连家的家风。
李浩寻听后勾了勾嘴角,却没说透,“年纪轻轻的就当入了圣上眼,前途不可限量。”
李太傅在家中也会提点儿孙,说是连如期来,一开始还有些不满,如今却觉得这可不是个一般人。
郭大人还在那说什么平易近人,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当上指挥使难不成是因为连如期心善?
真要那么好,去当和尚去了,何苦还在红尘中挣扎?
外头,安红韶上了马车,有些担忧的看着连如期,“这事?”
连如期将人揽在怀里,“你且放心,一切有我。”
这次去云州的,大部分都是庞家的人。人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就将他的百足给剁了!
什么山石,自然是连如期安排的。
“可是,这般一来不是打草惊蛇了?”安红韶不解的皱眉。
既然都是庞家人,已经很明显的是拿庞家开刀,庞相定然开始有防范了。
再说了,庞相是定国安邦的功臣,轻易你不能动的。
连如期轻笑一声,“等着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再反应,已然是来不及的了。
看着连如期胸有成足,安红韶松了一口气,“那外祖父可有为难你?”
今个定然是想要听连如期解释,那些银子的事。
刮了一下安红韶的鼻子,瞧着她脸颊上泛起的红色,揽在安红韶身上的手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并未,外祖父反而还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