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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上面有尚书,再上面还有首辅,首辅之上才是圣上。
哪比的上现在,有什么话直接同圣上说便是了。
连父这边气的吹胡子瞪眼,“那能一样吗,吏部侍郎管吏部那是名正言顺,你一个指挥使过问人家吏部的事,便是僭越,便是佞臣贼子!你是半分名声都不在乎了吗?”
若是传了出去,言官们会怎样评价连如期?
人活脸面树活皮,怎么能就做的这般随意?
连如期笑了,“僭越?可是又如何?”
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可怕的。
手里有着权力,旁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又能动摇的了什么?
连父端起茶杯,大口大口的灌着,却是一个不注意,茶叶竟然进了嗓子,扶着桌案好一顿咳嗽。
想着连父许是将事情说完了,连如期再次站了起来,“父亲若真是看重吏部,正好兄长快回来了。”
这次肯定算是立功了,连父想想法子将连如信安排在吏部想也不是难事。
至于自己,就不牢连父操心了。
看连如期要走,连父恼的到底还是拍了一下桌案,可是连如期却没回头。
瞧着连如期走远,席杉进来给连父收拾一下桌案,免得将茶水洒在公文上。
“你说说那个逆子,我做什么不是为他考量?”连如期一走,连父的声音才抬了抬。
庞相既然跟皇帝离心了,可是皇帝还是没将庞相如何,说明自有忌惮。庞相万一破罐子破摔,连如期的处境其实是有些危险的。
入了吏部,只当是避其锋芒,而后从中迂回。
自己是他爹,又不是仇人,难不成会害他。
席杉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躲想来也躲不过去了。”
战歌已经吹响,没有回头之路了。
连父沉默一阵,随即叹口气,“入吏部,更能拿捏人。”
到时候,又不一定就比指挥使过的艰难。
连如期参与朝堂的事这已经是铁板定钉的事了,连父是怕连如期背负骂名。
百年之后,史书工笔,他又是怎样的角色?
席杉沉默一时无言,确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良久后,也只是感叹连如期并非池中之物,必有自己的考量。
庞尚书次日处死的,观刑的人很多。
庞相坐在主位上,官帽在这一刻烫人的厉害,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看着下面跪着的儿子,混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泪意,而后生生的憋了回去。
“罪犯庞新会,你罔顾圣恩,天理难容,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庞相高声斥问,细听之下,竟是有几分的颤抖。
庞尚书淡然一笑,“臣,愧对圣上,愧对百姓。”
看着他没有要说的话了,庞相缓缓的闭上眼睛,抬手示意下头的人,将庞尚书的嘴给堵上。
免得一会儿,发出凄厉的喊声。
惊扰过往的行人。
庞尚书手脚被吊起来后,他抬头朝着对面的酒楼上看一眼,人到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间眉目清明,一眼便看到李氏。
她如同年轻时候一样,眉目清冷,与人疏离,天生的高高在上。
那时候其实欢喜的,想着这样的一个女子倾心自己,说明自己是多么的厉害。
李家出事,他一切如常,因为他知道,这样骄傲的女子不可能来祈求自己,为难自己。可是如今,轮到自己身上,他却比不上一个女子骨头硬。
庞尚书想,此刻该后悔的,后悔去求了李氏,他该无论多艰难也在李氏跟前是骄傲的。也许李氏多年后会想起,年轻时候倾慕过一个铮铮汉子。
可是又想着不该后悔,若是不去求她,这辈子到死也不可能再跟她说一句话。
其实他跟李氏是一样的人,只求荣华富贵,不屑真心情长。
不,也不一样,因为最后他输给了李氏。
侩子手鞭子扬起,四方的马匹开始用力。
庞尚书只觉得呼吸困难,他想若是当初娶了李氏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