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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竟让连母不知道如何接了。
这孩子尿他身上,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这不是小孩子正常的表现。
不过,他这么喜欢春哥儿,自己也是乐意的。
虽说是乳娘抱着孩子,可是连父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孩子身上,尤其是之前出了一个长生,更显得春哥儿让人稀罕。
放一块比较,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连父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随即看向连母,“今个在二房伺候的,每人赏十两。”
在连父眼中,这些银钱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若是在下头,这一年都挣不了十两银子。
连母心里咯噔一下,她拉了一下连父的袖子,小声的嘀咕了句,“逾规了。”
宠的虽是自己的亲孙子,可这么赏赐法在连家根本就没出现过的。长生出生的时候,肯定也是照例发了银钱,也就一人一吊钱,跟前伺候的,才是一人一两赏银。
这样一算,春哥的这边的赏银是长生的十倍。周氏已经不在了,你可以不考虑,可毕竟还有连如信的面子在这。
连如信在一旁,已经开始挂脸了,笑容都绷不住了。
可连父没管,只是甩了一下袖子,“我给个赏银怎还鬼鬼祟祟的,现在连家孙子辈最尊贵的孩子出生,高点就高点吧,我又不差这点银子。”
连父说的倒也没差,连琸壁是二房原配所出,长生已死,他算是嫡长孙的。再来,以后连如信再生,那也是继室所出,身份自然是比不上连琸壁的。
连父今日是真的高兴,连母没提他可能还想着点连如信,连母一提他干脆不管了。没道理自己花银子还得看儿子的脸色。
他还没老呢,如今也还在高位上,儿子想管自己,等着自己用着他们养的时候再说。
看连父还较上劲了,连母干脆将脸别的到一旁不说话了。
她劝一劝,算是对得住自己身份,问心无愧了。
连如期看了一眼连如信,不过也没说话,瞧着儿子没事了,赶紧去屋里照看安红韶去。
若是他开口去劝,少不得说什么自己儿子小,受不住这么大的福气,可凭什么要妄自菲薄,自己的儿子天大的富贵都能受的住。
连父是真的稀罕春哥儿,袖子在炉子边烤的暖和了,又重新抱着春哥儿。
还是乳娘没忍住劝了劝,主要是孩子不能养成抱着睡的习惯,往后会很难带的。
连父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孩子放下。
结果这个春哥儿是个会折腾人的,刚放下他就哭,扯着嗓子的嚎。
打小看着,这是个脾气大的主。
孩子一哭,连父倒是乐呵了,总是找着接口将孩子抱起来。
这一夜,基本都是他在哄孩子。
连母在一旁熬的直打哈切,可瞧着连父还是精神抖擞。
连如信在一旁看的眼热,自己的儿子因为身子不好,不得连父的心意,活了俩月都没连父抱着连琸壁这一夜抱的时间长。
而自己的儿子去了,连父连看都没过来看一眼,说小孩早夭不吉利。
连如信心里酸的厉害,可是连父不走,他也不好找接口离开,只能一直等着。
还是临明的时候,连母忍不住将她们都撵回去,说是不要耽搁白日里办差。
连如信只觉得终于熬出来了,可是一同出门的连父还在一旁念叨,春哥儿有多么的不错。
春哥儿不错?连如信在想到底哪里不错?刚出生的孩子,能吃能哭就是不错?可是大部分孩子不都是这样?
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出生后不能哭不能吃的?
连如信不能沉默,连父夸春哥儿的时候,他还要应和着。
等着连如信回到大房的时候,一进院子突然摔倒在地上。
“爷。”杨氏连忙将人扶着。
“滚!”连如信猛的推开杨氏,他突然想明白了,周氏为何会选择死?自己都受不住是的事,周氏为何能受的住。
纵然自己都明白,今日之事跟二房没有关系,自己也不会因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