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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霞被扯拽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扯拽她的男人。却连看她都没看她一眼,继续按照原来的速度往前走。
这幸好天冷,若是天热穿的衣裳薄些,这么扯拽总的露了地方让旁人瞧见。
李红霞跟在后头又不停的掉眼泪,甚至想她是不是该要回那点自己好不容易买到的鹤顶红。
“我说姨姐姨妹,我家娘子好端端来看你们,回去的时候却哭哭啼啼的。我知道你们有权有势,都是自家人,总也不能这般欺负人。”这还是安红韶头一次正面瞧这个秀才。
瞧这样子,也不是个聪明的。
只不过也没等他靠近,安红韶的侍卫就已经将人拦住了。
没安红韶点头,管他嘴里说的什么,都不能近安红韶的身。
李余音冷冷的看着李红霞,“你不想说点什么?”
她们两家离着不算近,所以肯定是这个男人后头寻来的,正好碰到了李红霞,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冤枉到这边来了。
看着李红霞唯唯诺诺的也不说话,李余音气的冷哼一声,扶着安红韶先上马车,“这种泼皮无赖我来处置便是。”
犯不着污了安红韶这个做王妃的眼。
安红韶自也没必要跟这么个东西计较,随即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我说姨姐,你这话可是不对,咱们都是一家人。”秀才还想掰扯掰扯。
李余音根本就不给他这机会,冷冷的斜了李红霞一眼,而后招呼自己的家丁出来,“哪里来的要饭的,给我打远些。”
李红霞自己犯贱,旁人管不着,她要拉扯旁人那是万不能得。
再来李余音也不怕四舅母知道了发疯,左右在李家自己的母亲想要压制四舅母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余音回到院子里,没急着走,远远的看着门口这一幕。
郭宅的人都知道李红霞跟李余音的关系,肯定不会对李红霞动手,可偏偏李红霞还替那秀才挡,棍棒无眼,少不得砸在她身上几下。
“该!”李余音恨铁不成钢的咬着呀,落在她这般地步,都是咎由自取的。
马车走出去,安红韶还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看着李红霞护着那秀才的样子,真的,都将安红韶气的厉害。
怪不得老祖宗都说,莫要管旁人夫妻的事,因为就怕遇到李红霞这样的人。
这么宝贝秀才,受多少罪也是她应当的。
“等会儿给我娘那边也送去消息。”安红韶猛的放下马车的帘子,只管交代了冬青去。
若是四舅母敢闹,让李氏那边也不用客气,该动手就动手。
这种人离着远些才是。
四月份的时候,葛文府终于到了京城。
不过却是安红韶在外头打算去看李余音的时候碰到的,彼时葛文府正跟人起了争执。
连如期虽说压住了下头的人,没人敢明面说什么,可私下里总有人说连如期狼子野心,效仿曹贼。
之前那些参过连如期的罪名,也会拿出来说事。
这些话,就是在有些的酒桌上,由着性子信口雌黄的说了出来。
偏生,葛文府是个直性子的人,直接与人理论起来。
他一路走来,自也看的见百姓的苦楚,他所看的是,安红韶的鲁公院利民,看到的是,连如期真的去派官员去查下头贪墨的事。
别的不说,东平府说斩就斩的知府,说明了连如期对于贪官污吏的零容忍。
先帝昏聩,上皇也是个无能的,幼帝还小,朝中需要这么个人主持大局。
再说了,在所有葛家人心中,葛太后跟葛小将军都是上皇害死的,他们对上皇,就算不可言说也是有愤怒的。
看到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葛文府气就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正好安红韶路过,他一个外地人,怎么也得被打的丢半条命去。
安红韶是在鲁公院见的人,寻了个僻静的屋子。
不过到底是王妃,中间也隔着屏风,该讲究的总要讲究。
冬青没见过葛文府,对他多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