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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才出门,就瞧见了葛文府,他瞧样子好像是想让门房给通报,正好碰见金蝉出来。
因着有在东平府的交情,金蝉同他到底能说上话。当葛文府听到说是请太医过来是给小世子看身子的,葛文府这就转身离开了。
问他,他也说没事。
安红韶听后思量片刻,“等着明个差人问一问。”
葛文府这个人并不爱来虚的,过来肯定不是来叙旧来了。
连如期是晚间才回来的,他已经穿好衣裳,不过还没进门就听着他打喷嚏的声音。
安红韶抱着孩子迎了上去,“该吃药就得吃药。”
今个穿着里衣跑出去,安红韶就猜到,他这怕是会伤风寒,果真冻着了。
连如期掀了帘子进来,刚要说无碍,却瞧着安红韶抱着孩子。连忙上前将孩子接了过来,“怎么还得抱着?”
安红韶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有点吓着,放不下。”
一放下就哭,只能这么抱着睡。
安红韶给连如期倒上了茶水,又嘱咐冬青让下头的人煮点姜烫葱白水,赶紧驱驱寒气。
忙活完了,安红韶赶紧将孩子抱过来,“你去洗把脸,准备歇息着。”
连如期也没推辞,赶紧忙活了再过来抱孩子。
他抱孩子都觉得累,也不知道安红韶这一整日是怎么过来的。
要是春哥儿再大点,连如期自然不惯着他矫情。男子汉大丈夫,至于出点事就吓破胆吗?可偏偏孩子才一岁多,这么点孩子懂得什么?
吓着了就得抱着,不能将孩子扔到一边不管不顾。
晚间用膳的时候,连母跟连父都过来瞧了。春哥儿素来身子好,这次吓到了大家都惦记着,尤其是害怕孩子吓厉害了会起烧这才麻烦。
安红韶抱着孩子,总不能让孩子到那般地步。
连如期在家还能帮着安红韶照顾着,可偏偏连如期又忙的很,家里头的事都得让安红韶去安排。
等着终于将春哥儿放下了,连如期还得侧着身子将孩子搂住了,不然瞧着又开始哼哼了。
安红韶脱了绣鞋上塌,不过烛火却没吹灭,让它在床头上燃烧着,“凤凰城你总得亲自去一趟。”
抬手将被子给春哥儿盖的严实些。
连如期沉默着没回话,只是眼神专注的看着春哥儿。
安红韶等不到连如期的回答,随即又说道,“咱们都懂,若是不妥善处置会引起何等的后果?家里头我让梅姨娘同我一块看孩子,实在不行让我娘也来这守着,总不能耽搁公差。”
连如期还是不说话,低头看着春哥儿,只是拳头紧握,似是在隐忍什么。
“连如期。”看他还不点头,安红韶急切的连名字都喊了出来。
连如期缓缓的闭上眼睛,“两日后我离府。”
连如期自然知道,凤凰城他必去不可,可是家里头他着实是放心不下。
一来,现在春哥儿吓到了,看孩子的事就全落在安红韶身上,她几日肯定累的不轻。二来,天灾这种事谁也说不准,现在看着是在凤凰城那边离开,可是万一又波及京城呢?
若是他在离府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安红韶跟孩子谁人照看?或者,谁照看能比得过自己亲自守着?
江山和家,很难取舍。
连如期思量再三也只能做出这般决定。
守上两日,若是一直没出事说明京城安稳了,他离开也能心安。
看安红韶还要说什么,被连如期抬手拒绝了,“我主意已定。”
安红韶无奈的叹息,“罢了。”
这一夜,安红韶睡的很香,一来是因为白日里确实累着了,二来是因为连如期在跟前,紧绷一整日的心就放下来了。有连如期在,她不用惦记孩子,因为连如期会照顾的很好。
次日葛文府那边也送回来了消息,说是下头的人也知道凤凰城的事,葛文府肯定想着出力。
只是他跟安红韶说好了,要三日后见连如期的,总不能一声不吭的离开,让安红韶难做。
正好连如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