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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笑容,让张氏的脊背发寒,总觉得安红韶似是憋着坏。
安红韶接着又说道,“都知道堂兄聪慧,可如今也没个拿的出手的营生,要我说呀,还是让堂哥科考的好。祖母瞧着,潘表哥年纪轻轻的就中了举子,这都是婶母的功劳。我可听说了,堂哥打小就机灵,若是婶母用心谋算,不得中个进士?”
这话,她真真是没一句真话。
就安辛酉那愚蠢的样子,让他念书不是要他的命?
只可惜,老太太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头上自动是添了一层金子,总觉得自己孙子哪哪都好是,
李氏不愿意,老太太就肯定不敢自己去太傅府说媒去。
可若是安辛酉有功名在身呢?当然,李家那老姑娘她看的上看不上还两说。
当然,即便老太太有些许理智,多少脑子清醒点觉得孙子不一定能考好,可是,如今文臣有李太傅了,只需要有那么一点点功名,让李太傅指点一下安辛酉不就行了,进士也不是不可能的。诱惑,足够的大。
再则说了,老太太的眼神微转,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肯定都是想要安辛酉念书的,可偏偏这孩子就是不愿意进学堂的门。
此刻突然就反应过来了,怎么张氏娘家的孩子就能念书,即便是中了个他们并不能瞧得上的举子,那也是有功名的,上公堂都不用下跪的主。
怎么轮到自己的孙子,就哪哪都不行了?
安辛酉的第一个妻子,是商贾之女,怎么安辛酉就偏偏看上了那么个货色,会不会是张氏有意引导的,就看上人家那银钱,好给自己的侄子花?
在老太太看来,潘泽宇一个落魄户,还有个病恹恹的娘,整个人呆头呆脑的,没有一处能比的过自己的孙子。同在一个屋檐下,怎么潘泽宇就能中举子,自己的孙子却什么都不是?
婆媳到底不是母女,只要有个缝总能给他撬开了。
张氏孕有安家独子是有功,可是为人善妒,管的自家男人连个妾氏都没有。
当然,老太太这些年也没闲着,暗地里也给老二塞女人,想着只要能生出儿子来,老太太怎么也得做主抬妾氏,可谁知道,那些女人肚子就没个争气的。
李氏接着也说道,“红韶考虑也不无道理,既要走科举,这乱认名下的事还是不能草率了,至少也得听大师如何说的?”
而后冲着张氏一笑,“不过,府里这么多事,弟妹忙的过来吗?”
始终,不忘点一下张氏掌管中馈的事。
张氏被母女俩这一人一把刀子,捅的脸色发白,“这就不牢嫂嫂费心了。”
接着还想冲着老太太解释,“母亲,辛酉这么大了。”
“怎么就大了,范进多大的中举?我孙子才多大,正是大好的年华,我瞧着红韶说的对,还是你当母亲的不上心,成天就想着歪门邪道的事,耽误了孙子大好的前程。”老太太不客气的摆手,总想着冷上张氏几日,也好让张氏长长记性。
张氏气的咬牙,可如何也不能冲着老太太发脾气,“娘说的是,儿媳这就同辛酉说道说道。”
说完,连个礼都没行,直接扭头出门。
安红韶一看张氏已经气急败坏了,也跟着站了起来,“那祖母先歇着,孙女也去绣嫁衣了。”
规矩的行礼后,才一步一缓,面朝老太太往后退几步,到了门边回头才转身。
这么一比较,张氏在老太太跟前真真是没规矩的很。
这也更加表明,张氏心里有多怨怼老太太。
安红韶在老太太在沉稳,可是出了门,安红韶小跑着往外走,“婶母,婶母。”
“做什么?”张氏正在气头上,有些没好气的回头,“便宜都让你们大房占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呸!
安红韶心里狠狠的淬了一口,二房吃的喝的都是自己父亲的,谁占了谁家的便宜?
可越是生气,面上越不显露出来,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比刚才要浓些,“我这不是想到,堂哥也能有功名了,心里高兴的。不过呀,论起念书来,也不怕婶母不高兴,堂哥到底比不上潘表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