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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与卡布尔在小镇重逢是霍普没有想到的,看着身披帝国铠甲,挺拔威严,脸上却挂着熟悉笑容的卡布尔,霍普不禁鼻头一酸,心中忍不住又想起许多往事,想起小时候兄弟两人跟着父亲去钟楼,想起父亲被绑上火刑柱。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不知不觉霍普已是满脸泪水,卡布尔见状收敛起脸上憨笑,神色悲伤地说:“霍普,我的弟弟,不要悲伤,相信父亲看到我们现在这样的成就,一定会为我们感到自豪。”
听卡布尔如此说,霍普心神突然为之一怔,脑海中想起当初自己父亲的种种,想到当初父亲宁死也没有屈从于教会,以至被绑上火刑柱烧死,而现在,他却屈从了教会,为了活命而向教皇委曲求全。
念及此处,霍普不禁颓然低下头去,喃喃自语道:“不,哥哥,要是父亲知道我现在所作所为,恐怕他会为我感到羞耻和愤怒,我没有能够如他那样坚持真理和正义,却为了活命屈从于教皇。”
看到霍普黯然地低下头,卡布尔却上前用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不会的,相信父亲会原谅你,我们如今没有足够实力,但身边却有着不少追随我们的人,为了那些人,我们暂时的屈从是对的。”
听到卡布尔这么说,霍普有些不可思议抬起头,却见卡布尔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坚毅的光彩,让霍普不禁在心里猜测,这么多年卡布尔究竟经历了些什么?能够让当初懵懵懂懂憨厚的卡布尔,变成如今这个颇具能力的将军。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霍普看出卡布尔并不想说,所以他也就忍住没有去问,卡布尔扫视四周,仔细打量霍普领他进入这栋小楼里的陈设,熟悉而亲近的感觉扑面而来,那种久违的情感涌上心头。
打量屋子里陈设良久,当看到屋子角落里一些略显破败的陈设时,卡布尔忍不住有些动容,扭过头震惊的看着霍普,指着角落里那些陈设说:“这,这些,是,是父亲留下的东西?迪斯特里城不是被毁了?你是怎么……”
霍普看着那些从前父亲留下的陈设,不等卡布尔把话问完,便抢先解释道:“这些是我从废墟里找回来的,好在父亲的地下室没有被毁,地下室里大部分陈设都被我搬到这里来了,只可惜上面屋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毁了。”
闻听霍普话语中的惋惜,卡布尔却伸手搂过他说:“行了,我的弟弟,这有什么,父亲不是说过,只要我们兄弟两活着,而且能吃饱穿暖,哪怕把他这些东西全都变卖也可以吗?现在我们可是超过父亲预期太多了,相信以后我们会活得更好。”
卡布尔话语中包含着沧桑,听在霍普耳朵里,让他不禁又开始猜测这些年卡布尔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几次想要开口去问,可是话到嘴边却总是被卡布尔岔开,心知卡布尔不愿意说,霍普也只得压下好奇心。
两人攀谈了许久,道尽相互之间的那份牵挂和兄弟情义,许久卡布尔看到外面天色已经暗淡,笑着对霍普说:“你小子不是要请我喝酒吗?我们聊了这么久,我早就已经口干舌燥了,可你的酒呢?”
听卡布尔提到酒,霍普微微一笑说:“哥哥,还记得老潘秋的酒馆吗?记得以前父亲常带我们去那里,后来我们也会时常去偷老潘秋的酒,每次都会被他抓住,可我们还是一次次去偷酒。”
“记得,当然记得,那时候我总以为自己很厉害,杰克那些家伙根本打不过我,可就是逃不出老潘秋的手心,每次都会被老独眼龙抓回去,倒是你每次都是为了救我才会被抓。”说到这里卡布尔也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
说着霍普神色又黯淡下来,语气中带着悲伤说:“老独眼龙已经去世了,在魔灾降临之前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连卡布尔的神色也随之黯淡下来,两兄弟心里都明白,在迪斯特里城的那些年,若是没有老独眼龙、老潘秋和其他一些人,明里暗里的帮助,两兄弟怕是根本活不下来,得知老独眼龙离世,两人不免感到有些难过。
沉默片刻,霍普拭去眼角泪痕说:“不是要去喝酒吗?我们就去老潘秋的酒馆好了,这么多年不见,老潘秋肯定也很惦念你呢。”
“哦?老潘秋也在小镇里吗?那真的要去见见,我还是很惦念老潘秋的大麦酒呢,这些年在军队里,喝过的酒都不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