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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花逸仙像是个赌气的小孩,水淼淼也没有多加言语,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发斜分,白发辨成细细的麻花辫,贴与耳尖稍后上,拟造型。
从镜子看见水淼淼在水盈隐里寻摸着什么,花逸仙好奇的抬手摸上耳后,这形状,似花,五瓣。
“是琼枝?”
“能摸出来啊!”手中一捧红色的珠子,水淼淼正数着,听到花逸仙的话,惊讶的抬起头笑道,“我还怕不像呢。”
“很传神。”
瞬间就能让人联想到。
别忘了他还有一个酷爱花的祖奶奶,虽然当时祖奶奶一直克制着对花的喜爱,但花逸仙能察觉到,所以他特意了解过各色的花,似在祈盼什么。
“琼枝,又名红棉,红艳但不媚俗,顶天立地的姿态,英雄般的壮观,花瓣的颜色红得犹如不屈的风骨,花掉落后,树下落英缤纷, 不褪色、不萎靡。”
听着花逸仙的描述,水淼淼眼前浮现出大片大片红如火的红棉花, 语气愉悦的道, “是很好看的花对吧, 开花时花色娇艳夺目,看着就让人充满幸福和快乐, 生机勃勃。”
“可我这白发又如何担的上?”
房间里安静了一秒,水淼淼手中珠子往花逸仙手上一塞,板起脸来, “你在诋毁我。”
花逸仙大惊,他说的是自己,怎就诋毁水淼淼了。
“我设计的造型,你说配不上你, 不是在侮辱我吗?”
“不,我的意思是,花很好, 但我”
“既然花很好, 怎就衬不上你了?”水淼淼打断花逸仙的话质问着,胡搅蛮缠是水淼淼的领域,无人能比。
是自己衬不上花啊, 花逸仙叹了口气, 抚摸着耳鬓上的花, “我这是白发。”
“那又如何?”水淼淼反问道,手与花逸仙的手重叠,临摹着白发, “红棉,英雄,珍惜身边的人和眼前的幸福, 守护身边的人给他们快乐及幸福,不是你要做的吗?觉得自己做不到?”
无论是胡搅蛮缠还是讲道理, 花逸仙都说不过水淼淼,看着镜中水淼淼认真的神色。
花逸仙微点了点头,他做的到,他会用一生去守护, 拼上自己的一切。
明明水淼淼没有劝慰什么, 不过三言两语, 花逸仙却觉得豁然开朗, 这就是她的魅力吧,已经知道没有可能了,却还是欲罢不能。
微微勾起嘴角,花逸仙低头去看手中红艳的珠子,“这是?”
见花逸仙从自怨的情绪抽离,水淼淼放松了神情,下着命令,“这孔洞太小了,我眼疼,你给我串上,我做花蕊用。”
“哦。”花逸仙听话的穿起线,确实太小了,他都快成斗鸡眼了。
花蕊只需要几颗就好了,本就是点缀,但看花逸仙串的起劲,水淼淼也就没有出声打扰。
手捂着嘴,水淼淼艰难的憋着笑,完成着发型。
白色的红棉花。
说不上的怪异,却又格外的拥有生命力,点缀上红艳的花蕊,栩栩如生起来,似在轻颤,似在鸣说。
最后水淼淼将黑发归位压到白发之上,不是藏匿。
与行走间与风动间,若隐若现着一抹变化的光彩,是黑暗在怎么努力也无法吞没的白昼······
等水淼淼处理完所有,天几乎已经黑了。
谷檧花逸仙推开门,入耳便是蓝季轩的调侃,“新发型很好看。”
呵呵,站那么远, 你看见了吗,你就说很好看。
“别挡门口啊。”水淼淼端着水盆,撞开了花逸仙, 看着屋外昏暗的灯光, 眨了眨眼,“都这么晚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哼。”花狼屠于夜幕之中红眸炯炯有几分吓人,表达着对水淼淼霸占了花逸仙一下午的不满。
他是想闯门的,但被花璇蝶拦住,这人他也算熟悉,是花逸仙的姐姐,不能硬反抗,就只能不情不愿的在屋外等着了。
对于花狼屠的言行,水淼淼一笑而过反而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