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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瑞和王守奇相互一看,眼神都有些紧张。
不错,这的确是一个漏洞。
虽然不致命,但终究是破绽。
「臬台,卑职已经说了,是手下」尤振武解释。
黄纲却打断他,盯着他的眼,严肃无比的说道:「尤佥事,本官想听你的实话。」
尤振武道:「臬台,卑职说的句句实话,绝无隐瞒。」
黄纲摇头:「你隐瞒多多,尤佥事,抓到朱春这样的大功,你根本不需要隐瞒什么的,也隐瞒不住的,不如实话实说,本官一定酌情处理!」
尤振武苦笑:「臬台大人冤死卑职了,卑职何必隐瞒?何敢隐瞒??」.z.br>
黄纲道:「尤佥事,你年少多智,前途似锦,未来有很长的路要走,切莫在起行之前,就投机取巧,抱持侥幸心理,不然你升的越快,摔得就越重,到时就后悔莫及了。」
尤振武却不能说,拱手:「谢臬台大人的教诲,卑职会永远铭记在心,只是卑职说的都是实情啊。」
「本官一番苦心,你为什么不明白?」黄纲皱起眉头:「你不在这里说,难道非要到臬司衙门去说吗?!」
李应瑞和王守奇都惊,李应瑞忙道:「臬台大人息怒,这事您怕是有什么误会。」
黄纲看向李应瑞,说道:「你们两人是尤佥事的好友,也都是少年英才,如果你们真为尤佥事好,就应该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本官定然从轻处置,但如果等到我亲自查问清楚,不但你们两人有罪,尤佥事也会是罪加一等!」
气氛立刻紧张,甚至是有点剑拔弩张。
尤振武脑子急速旋转,在西安这些天,他早已经知道,按察使黄纲是一个直性子,今日如果不能给出一个确实的理由,他真敢将自己三人都「拿」到臬司衙门,虽然不是正式的逮捕,只是问话,但却也足够掀起风波,将「朱春铁卷」中间的疑点,散之于天下。那样,事情就不妙了,虽然不至于翻案,但却会惹出许多的麻烦。在现在寸阴寸金,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候,他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和黄纲进行周旋。
但想要说服黄纲,却也是一件难事
正焦急为难的时候,忽然脚步声急促,有人跑了过来,口中叫道:「少佥事,天大的好消息,火器厂造出短把的自生火铳了,周管事请你立刻去!」
尤振武抬头一看,正是荣叔尤荣成。
听到短把的自生火铳制造成功,尤振武振奋欢喜,同时他也有了摆脱黄纲的理由,于是急忙对黄纲拱手道:「臬台大人,此案的不妥之处,容卑职明日再向你解释,自生火铳的制造是大事,卑职得立刻赶去火器厂!」
「短把的自生火铳」
黄纲听的也是眼睛一亮,但同时却也透出怀疑,隐隐感觉尤荣成就是来给尤振武解围的,目光自然就看向尤荣成。
尤荣成躬身行礼。
黄纲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自生火铳确是重要,不过朱春之案,却也不容耽搁,这样,我随你去火器厂,待火铳之事完结,你立刻回我话!」
尤振武心中苦笑,心说黄纲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看来,今日是摆脱不了他了。
事到如今,也不能拒绝,只能答应。
于是,一行人前往火器厂。
一路,尤振武在欣喜振奋的同时,也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滴水不漏的向黄纲解释,以避免他继续追查?
安宁坊。
火器厂正门紧闭,非重要节气、非重要官员巡视,否则是不开的,进出都从两个侧门,左门进,右门出,门口有军士日夜巡查,不许任何可疑之人
靠近。
尤振武到了西门前,翻身下马,急急进入火器厂。
李应瑞王守奇荣叔等人跟随,黄纲坐轿子,要慢上不少,此时还不见踪影,不过应该很快就会赶到。尤振武叮嘱荣叔,让他留下等候黄纲。
一路快步,直接来到火铳的组装间----这一次西安之行,除了三百新兵在翟去病的带领下,押送簧片和零部件,连着娶亲队伍,正往西安赶来之外,提前赶到西安的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