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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窃脂鸟叫醒,文舒将凤凰蛋塞到它肚子下面,想让它帮着孵孵,毕竟带都带出来了,总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谁料红影对这事似乎很排斥,她才把蛋塞进它肚皮下,它就用翅尖把蛋推了出来。她不信邪的又塞了几次,它也依旧如此。
几番下来后,文舒总算彻底明白,它是真的不想“孵蛋”,只得无奈的将蛋收进置物篮。
就在她对此趟山海之行略感失望之时,另一头的储郭氏却沉浸在喜悦之中。
半个时辰前,她和四侄女才从茶棚回来,便被自家官人拉着去书房看帐。虽说她此次出来,已将管家权交给了老太太和侄媳妇,但汴京的管事听说她来了,又都卖巧的说要把帐给她过目。
官人也让她瞧瞧,说看看有没什么猫腻。
偏生这些帐本又等着用,三天内得核完,所以这两天除去上香吃饭等必要活动,其余时间她都在书房核帐。
两天的帐目看下来,真是头晕眼花。
又是一个时辰的伏案,可这次抬头时,储郭氏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并不酸涩,头也不怎么晕了。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能看清对面墙璧上挂着的青山图了!
青山图是她父亲从一位大儒手中求得,后又作为嫁妆随她进了储家,她一直珍之爱之。这次来京也特意带了来,每日盘完帐或写完字,都会习惯性的看上一阵,放松放松眼睛。
可今日这一抬头,她却发现自己能看清图下印章上的小字了!
不怪她惊讶,要知道这样的距离还能看清上头小字,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她刚嫁进储家,还没有掌家,也不需要夜夜挑灯看帐。
可随着一年后掌家的牌子交到她手里,成摞的帐本堆在案前,她便再没离开过烛火,眼睛也不日不如一日,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后来得心应手之后,虽也注重过这方面,尽量将核帐的事情移至白天,但模糊的视线却也没能重新变得清晰,只能控制不再更坏。
可眼下,模糊了近十年的小字,突然在她眼前清晰起来,怎由得她不激动。
“官人,官人,这书案,你可曾移动过?”尽管从四周的布置来看,不像是移动过,但储郭氏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没有啊。”正埋头写字的储三叔停下握笔的手,问:“怎么了?”
“我又看见了!”储郭氏兴奋的指着画,“那上头的小字。”
“哦,是吗?”储三叔也很惊讶,他是知道储郭氏眼睛比常人差些,看稍远些的东西会模糊的。
“我果然不是多想,那盏渴水真的有用。”那边储郭氏已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储三叔听得一头雾水,“渴水,什么渴水?”
“文家茶肆的渴水,文小娘子亲自调的。”储郭氏激动的把今天的事说了,“我当时就感觉眼前清晰了许多,可问四娘,她又说没什么感觉,我还当自己多想了呢。”
储郭氏说的激动,储三叔却有些怀疑,“真有这么见效?不能吧,你最近是不是还吃了别的什么?”
毕竟那渴水才吃一盏,娘子又说当时就有感觉,这世上哪有见效这么快的东西,除非是仙水。
“没有,我能感觉的到,就是那渴水。”储郭氏笃定道。
见储三叔仍面有怀疑,又道:“那渴水是茶肆的招牌,就叫“明目渴水”,三百文一盏呢。”
“三百文!”储三叔也惊了一下。
他走南闯北十几年,一盏渴水能卖上百文只听过一处,就是汴京的樊楼。
可那京都七十二家正店之首,也是国朝最大最高端的酒楼,小小茶寮敢这般开价的,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见他面有惊色,储郭氏又笑,“吓着吧,我一开始也觉得胆大,可如今看来,确是物有所值啊。”
不,不只是物有所值,简直是超值。
三百文,便让她模糊了许久的眼睛变得清晰,实在是意外之喜。
“既如此有效,你当时怎么的不多喝几盏?”储三叔问。
“你当我不想。”储郭氏无奈瞥了他一眼,“我当时就